“嗚!嗚嗚!”
一隻手指的指甲被慢慢掀掉,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水。隻是這一下,他便感覺自己要受不了了,下意識就想出聲討饒。
可他忘記了,陸承澤為了讓他不發出太引人注意的聲音,將他把嘴巴給堵上了。他想要討饒的聲音,最終發出來的也隻是不明所以的嗚咽聲而已。
都說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空湮會的成員都是出了名的難審,死不開口。要從他們嘴裡問點東西,比讓他們認罪還難。
關鍵是,這些空湮會的成員本身就存在心理問題,他們根本不在乎所有人的死活,不管那人是熟悉的不熟悉的,亦或是自己。
所以思考之後,陸承澤隻能讓自己狠起來,至少得表現出一種比眼前這個流浪漢還要癲的狀態,才能騙到他,才能嚇到他。
恐懼,是快速擊潰一個人心理防線最強的武器。
當然,必要的痛苦他也得吃,為的是在短時間內能夠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不得不說,在踏入思想界,見識過思想界的殘酷之後,陸承澤的行事風格與自己的前世確實不一樣了。
也或許,這些變化是從他獨自殺死了陳風開始的。
“這是我幫你拔下來的指甲,記得收好呢。”
陸承澤貼心的將拔下來的整個指甲放到了流浪漢的眼前,指甲上還染著鮮紅的血液,在漆黑的夜中顯得無比猙獰,將他的瞳孔染上了一層恐懼。
“彆急哈,不算拔下來的這個,你這雙手雙腳加起來,還有十九個指甲呢,咱還算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流浪漢側躺在地上,因為嘴巴被堵住,隻能用鼻子呼吸,喘著粗氣。陸承澤賭對了,他確實不怕死,但他怕疼。
感受到自己食指的指甲又開始有了晃動的感覺,流浪漢的瞳孔劇烈震動了起來。
剛剛大拇指被拔掉的指甲就在自己眼前,沒了指甲的大拇指現在還在流著血。
在眼前剛拔下來指甲的視覺和身後手指的痛覺雙重作用之下,食指的指甲明明尚未真正被拔起,但他卻已經感受到了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深入骨髓的疼痛。
“嗚!嗚!嗚!”
流浪漢渾身猛烈的顫抖了起來,他將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後,企圖阻止自己下一個指甲被拔掉的結果。
同時嘴巴急促的發出嗚咽的聲音,試圖讓陸承澤理解自己已經打算投降的意圖,讓他放過自己。
“喂喂,我還沒拔呢,你反應怎麼就這麼大。”
陸承澤沒有阻止流浪漢背過自己雙手的動作,而是抬起右手勾了勾。他本來就不需要直接接觸就能拔掉他的指甲,剛才拔大拇指的時候就是這樣。
流浪漢感受到自己食指的指甲又一次開始晃動,臉上的表情已經被恐懼扭曲得看不清人形。
“噢,你瞧我這記性。”
陸承澤突然一拍自己腦門,臉上做出懊惱狀。
“我都給忘了,你嘴巴被堵著呢。所以,你是有話想跟我說?”
“嗚嗚!”
流浪漢感受到自己食指指甲不再顫動,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聞言對著陸承澤猛地點頭。
“嗯”陸承澤歪頭思考了一下。
“可是你先前的態度,讓我不太能夠相信你也,而且我要問的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自己多費點時間查查也是可以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流浪漢聞言,剛剛才有所消退的恐懼再一次爬上臉頰,他猛烈地搖頭,雙眼瞪大,試圖讓陸承澤看到自己的價值。
“那這樣吧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若是我讓你說話,你卻開口就鬼吼鬼叫的話,我就直接讓你生不如死,怎麼樣?”
流浪漢想都不想就點頭,他現在就隻想全權配合陸承澤,那被拔掉指甲的大拇指到現在都還在以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那就說好了噢。”
陸承澤調用‘靈禦’將堵在流浪漢嘴裡的那塊布取了下來,隨意的丟在一旁。
嘴巴重獲自由,流浪漢立馬便開始大口呼吸起來,劇烈的疼痛導致他不得不加劇自己的呼吸頻率,不然他可能會被疼暈過去。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好像現在自己被疼暈過去更合適一點。但奈何,他實在是太怕疼了。
“行了,喘夠了吧。接下來,我問你答。一個答案不滿意,一個指甲送給你。”
陸承澤從倒塌的帳篷裡抓了個看起來四四方方能用來坐的物件,墊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麵。
自從借助著懷表靈刻將自己體內近乎全部的‘靈’都染上藍色之後,他的‘靈禦’已經能夠隨意操控物品了。
沒有了時間這一‘藍條’的限製,現在他發動‘靈禦’隻需要消耗自己的精神而已。
當然,若是操控的物品太大太重,那消耗的精神力也會成倍增加。
“第一個問題,像你這樣情況的,還有多少人。”
陸承澤沒有等到流浪漢回答他的話,就開始了自己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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