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盧總身旁跟著兩人,一老一少。少的是年輕的秘書,老的(五十多)是袁鳴傑,比較沒存在感,好像隱藏在老總的背影中。
“各位好,簡社長辛苦了。我也是沒有能力,否則也想自己申請去魔都人民出版社。”袁鳴傑,哦不,現在要叫袁社長。
少年兒童出版社的管理層為之一怔,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好陰陽怪氣。所有人都知道了,新任社長不好惹。
眾人中還有人沒回過神呢——
金副社長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怎麼和說好的不同?很驚訝的看著簡社長。
難怪這麼多年還是副社長,簡社長見狀無語。背後搞小動作,結果從總公司弄來一個空降的社長,陰謀玩成這樣,找根繩子上吊吧。
“希望,咱們出版社的各位多多幫助,讓總公司下來的袁鳴傑能更快適應工作。”盧總話語笑嗬嗬,但卻不容置喙。
語罷,盧總叫走簡社長,說是有點事要單獨說。
會議室還是那個會議室,提案還是那個提案,隻是已改朝換代。
“以後和各位就是同事了,初來乍到,我什麼都不知道。”袁鳴傑不急不慢的說,“有沒有同事能繼續主持剩下的會議流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職場的話可不能隨便聽聽,新社長的話,基本是讓高層們站隊了。
攻擊性還真強。
人們的目光最終落在金副社長臉上,後者陰晴不定。
“袁社長,那就由我來說說吧。”金副社長還是壓抑住脾氣開口。
“麻煩金社長了。”袁鳴傑道謝。
“今天我們的會議主要有兩項議程。第一是顧陸新書的版稅和宣傳方案,第二是我們出版社擴展的方向,目前有兩個候選。”
聽完金副社長簡短的概括,袁鳴傑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說,“關於出版社的擴展方向,我手裡也做了一個方案。一會拿出來和大家討論。先解決問題一吧,顧陸目前多少版稅率?”
“百分之十六。”有人回應。
“那已經超出了一般作者的水平。”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十五是出版行業的普遍水平,袁鳴傑說,“這位天才作家倒是值這個版稅率,畢竟前麵幾本書的銷量都不錯。
“還要談論的意思是,還要增加嗎?”袁鳴傑說,“我看了,我們出版社版稅率最高的作家是前麵的楊紅櫻老師吧,百分之十七。”
女生日記、男生日記、馬小跳係列以及笑貓日記,楊紅櫻老師的書是真的受歡迎。
新任社長的言下之意是,是難道要讓顧陸和前輩作家拿一樣的版稅?
一個疑問,無人應答。
數秒後,才有人回答,“簡社長想要提高到18%。”
“百分之十八?”袁鳴傑腦袋都是問號,即便加上《少年中國說》的影響力,這版稅率也不合適。
袁鳴傑已經在心中給否了,去年少年兒童出版社銷量破五十萬的作家還有三位。同樣是手握實績,給顧陸提高這麼多,給不給同一個檔次的作家也提高?
簡直亂彈琴!
給還差幾個月才到十七的作家文壇頂尖的稿費,有違行業規則。不是水平的問題,是少年出版社不能成為眾矢之的原因。
袁鳴傑是不會做打破規則的人的,“具體情況,我會電話和這位天才作家談談。”
以這句話結尾,就開始討論起第二件事。結果是少年兒童出版社的擴展方向往藝術方向,《如何提高攝影構圖》《大話藝術史》一類的書籍。
就對應上了,同樣是金副社長和簡社長兩人分彆提出的方向,最終選了其他方案。
看起來金副社長完全不是新任社長的對手……
誰也弄不清楚,明天和意外到底誰先降臨。
說說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霓虹。
“佐藤桑,能否請問您一個問題?”木下久良態度謙卑。
霓虹打招呼的門麵功夫拿捏得到位,專業躬匠領先世界。可身為雜誌主編,木下態度未免也太卑了。
“請說。”佐藤構建好防禦心態。
“顧桑,為什麼近期沒有新的科幻短篇,本期作品發布,下期我們翻譯員沒作品翻譯了。”木下久良問出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問題。
“嗯?你們還在翻譯刊登顧桑的短篇?”佐藤震撼了,他們《聖誕節雜誌》早就沒糧了。
哦對,佐藤回過神,《f雜誌》是雙月刊。大半年前在霓虹引起轟動的《贍養上帝》,還有稿件也是正常。
佐藤想明白,馬上又問,“貴雜誌缺少稿子?”
他們聖誕節雜誌,沒顧陸的稿子也沒什麼。
“我們翻譯了顧桑十多篇科幻短篇。”木下久良說,“質量都非常好,每期兩三篇,經過幾個月的連載。已培養了一批非常忠誠的粉絲。”
《f雜誌》是霓虹第一科幻雜誌沒錯,不缺好作品,可顧陸這種短篇質量還是缺少的。
是嗎?佐藤有那麼點不相信。霓虹誰提及顧陸,不說是著名的兒童作家?
見對方不相信,木下說了一句失禮了,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拉開手機上的天線。
當下霓虹手機的外形可謂是百花齊發,相當先進。比如木下手裡這個能在線收看電視頻道,還能回放。
“這是大阪早間新聞,《保衛科幻未來進步協會成立》。新聞裡報道了顧桑的科幻讀者,成立了這個協會。”
把內容播放給佐藤看,木下接著說,“下班和放假時,他們就會在大街上宣傳顧桑的科幻作品。”
霓虹成立非營利組織太簡單了,甚至連資金最低要求都沒。這導致了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雙馬尾協會治理推廣雙馬尾還可以理解,睡車站同好會就屬實難繃。
“顧陸老師是科幻的未來之子,他不僅隻有童話作品,請多關注顧陸的科幻作品!”協會會長麵對記者的鏡頭言辭激動。
新聞報道裡,數十人自發走上街道宣傳。確實也說明了,顧陸的科幻短篇是真有兩把刷子。
《f雜誌》中,顧陸的連載經過幾個月已經成為小招牌,主編緊張的想約稿也正常。
瞧著誠心誠意拜托的木下,想到自己前麵邀稿被拒絕,佐藤感覺木下野不容樂觀。
猶豫半晌,佐藤還是覺得彆說了,讓對方自己去碰碰壁。有性格的作家寫作都是非常自我的!
“需要我把顧桑的聯係方式給你嗎?”佐藤說,“準確說,是顧桑的代理人聯係方式。”
大作家請代理人很正常,木下連忙道謝。
“木下桑,顧陸桑的科幻作品,真有這麼精彩嗎?”佐藤略微好奇。
說到此處,木下久良就來精神了,“顧陸桑的科幻是少見的,兼具人類的浪漫和社會思考的作品。太精彩了,每一篇都非常震撼,和看《贍養上帝》時的震撼一致。”
“隻是其他的科幻短篇,沒有養老話題那樣觸動社會的神經。”木下久良是f的主編不假,但更是顧陸的書迷。
“特彆是目前,我們雜誌翻譯的最後一篇作品《山》,看完我熱血澎湃!”木下久良說,“甚至從來不會親自動手更換的公司水桶的我,看完之後立刻把兩層樓四個飲水機的水桶全部更換了!”
兄弟,真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嗎?佐藤若有所思,“所以木下主編之前腰扭了住院,就是因為換水嗎?”
你這話就說得很沒禮貌了!木下久良一時語塞,都不知道怎麼接。
佐藤察覺到自己說錯話,立刻鞠躬道歉三連。
“反正我非常喜愛這一篇。”木下久良還有一句話沒說,因為特彆喜歡,所以特彆留到最後壓軸發布。是他看過最浪漫的科幻短篇之一!
《山》?好奇怪的名字,看上去不像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