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不總是寬裕的,一周很快過去。
在此期間,楊慎沒再見到那位“代理教主”,似乎她真的已經在瓊花洞中與世長辭了。
很幸運,他的武功沒有被廢。呼吸間龍元真罡再次在經脈內呼嘯奔騰,經過這次折騰反而讓他的經脈穴位更為強壯與堅韌。
身體力量與強度也大大增加,呼吸間五臟六腑就如同一座座烘爐,燃燒著噴發極強的力量。楊慎驚異無比,隻以為是龍元功的作用。他現在甚至有信心憑硬實力不輸戚寒……
他還不清楚自己後腦勺的“鏡心”神竅已然開啟,對於自己潛能是一種極大的開發。
他隱隱之間有一種臨界感,這是體內氣息即將質變的征兆,若是再不開啟神竅那麼他應該準備著手突破先覺境了。
最近照鏡子有些恍惚,他偶爾會在鏡中看到自己的雙眼映射出淡淡的金光,瞳孔內出現某些不規則的紋路……
那一瞬間他好像冷酷得漠視一切,就好像……某種沒有絲毫情感的詭異存在!
“看來那老妖婆上次的行為給我造成了心理陰影,自己最近心事有些多了……”
楊慎將此歸咎於自己的心神不寧。
俞晚……不知是福是禍。她通過玉壁學會了“玄珠心鏡真訣”,並且憑借此功法的特性吸納了其餘兩種強橫氣息。並不完全轉換成“玄珠之氣”,而是一種聞所未聞的特殊氣息,籍此突破氣感圓滿。
甚至她已經在摸索平衡三種功法的“神竅之路”。一旦成功,將奠定她氣感境的無敵之路……並為後來的境界打好基礎,同境界內論戰力難有人能出其左右。這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需要極其高超的技巧與絕對冷靜的狠心。
……
顯德四年,六月初一。
離東海武道會盟僅有兩個月的時間。
楊慎與俞晚跟著應花濃走出惡龍潭,離開千澤府,越過汀州地帶。一路前行來到東海道的幽州。
他倆現在的身體素質今非昔比,急行十餘日也並無大礙。
應花濃帶著楊慎兩人走進一家客棧,三人都帶著鬥笠,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
“怎麼,你們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不走東州?按理說那條路才是最近的。”
剛點過飯菜,閒來無事,應花濃戲謔問道。
“因為陸師伯他們走的是那條路……”俞晚不假思索回答。
應花濃麵色有些尷尬,這小妮子怎麼就會給自己這前輩難堪。她確實怕碰到陸老七那可怕的家夥……
楊慎沒有答話,觀察著客棧中進進出出,各行各業的人物。這種熱鬨的場景他已經好幾年沒感受過了,隻有小時候在思賢府時體會過。
摸了摸背上,他的“思南”長劍應當在陸師伯那裡。沒了這柄長劍還怪不自在。
俞晚看出楊慎所想,自作主張起身朝著剛剛落座,黑衣黑帽的四人走去。
“你們的長劍我要了,現在滾出去。”
應花濃和楊慎都默不作聲,他們早就察覺到這四人,從他們進入這縣城後就跟蹤在身後。
客棧中雜亂的交談之聲戛然而止,有膽小的已經偷偷溜出去了。
四名黑衣人聞言相視大笑,其中一人滿臉傷疤,凶惡異常。起身俯視著俞晚,一把將長劍拍在桌上!摘下黑布鬥笠,露出光頭上數寸長的刀疤:
“小姑娘膽子不小!敢敲詐到我們江陰四虎的頭上!”
“終日屠狗,反倒讓狗給吠了……”另一陰冷瘦削的黑衣男子陰陽怪氣。
一場大戰眼看避免不了,江湖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是你死我活。
“沒必要折騰掉老板的生意,有膽兒就去外麵巷子裡比個高下!”楊慎玩弄著手裡的竹筷,眼神一冷,竹筷破空而去將那陰陽怪氣之人兩腮穿破!卡住舌頭。
“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