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想讓你救一個人?”
“嗯。”李蓮花點頭,抿著嘴露出一個笑來,這小子明顯不信,但隻要李相夷的身份不被他發現,想來也沒什麼要緊的,可想起笛飛聲的話,隻垂眸低聲開口,“你和你娘長的很像吧!”
“沒頭沒尾的,問的什麼話?”方多病心下好奇,這話題未免轉的有些生硬了,“大家都說我長得好看些,更像我二姨。”
李蓮花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準備好的食物,“餓了吧,先吃飯。”
這人真是沒頭沒腦,奇奇怪怪。
方多病下床,坐在桌邊,伸手拿起一個饅頭,這幾日風餐露宿,他也確實沒有好好吃東西了,轉頭想到那封信,又瞪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李蓮花,這人現在坐在桌邊,單手支頤盯著自己瞧。
“給。”方多病遞過去一個饅頭,突然反應上來,又收回了手,“你怎麼回事兒?”
“嗯?怎麼了?”李蓮花一時愣怔,這又是什麼問題,他剛才確實在想心事,可這小子應該沒有讀心術才對吧。
“你怎麼又把我扔在路邊,還寫了那樣一封信。”方多病有些生氣,咬了一大口饅頭,使勁兒嚼,喝了一口茶順了口氣,這才發現那人又在盯著自己笑,“你是害怕笛飛聲找你麻煩?連累到我?”
李蓮花挑了挑眉,還沒回答,又聽見方多病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咱們都說好了,都是朋友,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將口中的饅頭咽下去,方多病瞪大了眼睛去盯著李蓮花,“說好了一起麵對,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
“怎麼可能?”李蓮花輕笑出口,現在不僅是朋友了,看來雲隱山一脈真的要交在這小子手中了,“隻是……”
“我知道你怕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方多病放下手中的饅頭,隻盯著李蓮花的臉瞧,見這人一臉茫然,隻好開口提醒,“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永遠都能找到你,找到蓮花樓嘛。”
方多病看著李蓮花喉結滾動,好像完全不記得這句話一樣,心生不滿,果然那天的話還是在哄自己高興,這人還真是不將自己放在心上。
心中生氣,一時氣憤,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你……”
李蓮花聽見這兩個‘你’字,正在等待下文,沒想到這人又‘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生這樣大的氣,惹得罡氣發作。
兩步過去,將人放在床上,把了脈,人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可現在隻有半個月的時間,要化解這罡氣,肯定不能等著笛飛聲來處理。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暗暗挑了挑眉,心中思量,看來是時候了。
準備好了一切,天已經黑了。
“醒了,起來喝口熱水。”李蓮花坐在床沿上守了半天了,現在見人醒了,正要起身,胳膊卻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心下疑惑,“嗯?”
“你,”方多病胳膊使勁兒,拉著李蓮花的胳膊一下坐了起來,撲著抱了上去,伸手將人摟緊,“你不要什麼都不在乎,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結伴兒。”
“啊?”李蓮花一時愣怔,剛才‘你’了半天就是要說這句話嘛,想要伸手將人推開,一時卻有些猶疑。
這被人推開的滋味,不好受。隻好出聲提醒,“睡糊塗了吧?我沒有不在乎呀?”
“胡說,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方多病收緊了胳膊,他現在就是想將人抱緊,省的這人長了腿就要跑,“說了讓我在蓮花樓裡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一轉眼留下一封信就把我撇在路邊,我還高興呐,以為……”
李蓮花心中歎了一口氣,輕輕去拍方多病的胳膊,“鬆手,我想到辦法暫時壓製你的罡氣了,先鬆手。”
“不鬆,你給我認錯。”方多病找著借口,他現在就想緊緊抱住這個人,能多抱一會也好。
“哎呦,哎呦,好疼。”李蓮花忽的開口呼痛。
“怎麼了?怎麼了?可是心疾又犯了?”方多病趕緊鬆手,仔細去看這人的臉色,隻見這人臉色紅潤,和那天發病時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發現又是在騙人,伸手就要將人重新摟在懷中。
“誒誒誒,”李蓮花急忙站起身來,搖著手掌後退了兩步,“我沒騙你,不是心疾,是身上疼。”
方多病睜大了眼睛,氣的臉頰都鼓了起來,這個老狐狸,一貫是會騙人的。
“你剛不是還問我的脖子是怎麼回事兒嘛?”李蓮花指著脖子上那被毒蛇咬傷的地方,不敢說是毒蛇咬的,隻好皺著眉頭開口,“蛇咬的!”
“又是笛飛聲那個大魔頭,他乾嘛放蛇咬你?”方多病急的來不及下床,跪在床上撲向李蓮花,到底是什麼仇怨,笛飛聲竟然會下這樣的狠手?
“彆急,彆急。”李蓮花見這人著急,馬上就要掉下地來,趕緊上前抓住方多病的手,自己也坐在床沿上,伸出脖子去給他看,“沒事,沒事,笛盟主也是好心……”
“什麼好心?”方多病伸手,輕觸那傷口,回身去床頭匣子裡拿藥膏,“大魔頭能有什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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