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寧偉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沉浸在這份專注與執著之中。
就這樣,寧偉一個人在焊接平台前苦練技術,直到深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朱文田便早早地來到了訓練場地,期待著寧偉能帶來一份滿意的答卷。
寧偉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期待,他的雙手緊握,似乎在默默祈禱著自己能有一個出色的表現。
當寧偉開始演示他的焊接技術時,朱文田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在他操作結束後,朱文田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了現場,隻留下寧偉一人在原地,滿臉茫然。
儘管訓練還能持續幾天時間,朱文田的心情卻異常沉重。
此時的他,才深刻深知寧偉的潛力有限,想要在短時間內取得顯著的進步幾乎是不可能的。
培訓基地項目的重壓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迫使他不得不將目光投向那片訓練的熱土。
他找到了孫成誌,打算從他那裡窺探更多的真相。
“孫班長,你們訓練咋樣了?”
“總體還行,就是寧偉那小子,笨得跟啥似的,讓人頭疼。”
這樣的狀態,如何能成為駕馭殷瓦鋼這種特殊材料的焊匠?
陳靜龍心中暗自思量,決定要將這份隱憂,彙報給薑瀚海。
“哦,那個啊,我知道了。”
薑瀚海的話語簡短而有力,不經意間澆滅了陳靜龍心中的那份期待與熱情。
在日複一日永無止境的枯燥訓練中,彭宇翔的心,如同被烈火炙烤的鋼鐵,渴望著殷瓦鋼焊接的實操訓練。
終於,那股壓抑已久的情緒如火山般爆發。
彭宇翔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邁向朱文田,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急切:“朱教練,咱們這焊接訓練,到底啥時候能正式拉開序幕?再這麼耗下去,兄弟們的心火都快被熄滅了!”
朱文田望著眼前這位滿腔熱血的青年,心中暗自點頭,他深知彭宇翔所言非虛。於是,他暗自下定決心,要再次為大家爭取一個明確的未來。
次日,朱文田找到了薑瀚海。
“薑副廠長,我們不能再讓大家空等下去了,得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答複,關於殷瓦鋼,咱們得儘快行動!”
薑瀚海點了點頭,“放心,材料的事我來解決,保證不會讓大家久等。”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遲遲沒有任何關於材料到貨的消息傳來。每一天的等待都如同煎熬,眾人的心情也越發焦躁不安。
朱文田打破了沉默,“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想辦法自救。”
眾人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朱文田繼續說道:“我建議大家先利用現有的普通鋼板薄板進行焊接訓練,至少能緩解一下目前材料匱乏的困境。”
雖然這個建議並非最理想的解決方案,但眾人也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好!”
彭宇翔第一個站了出來,“我來試試。”
幾名焊工也紛紛響應,他們拿起焊炬,開始在普通鋼板薄板上進行焊接。
雖然材料的性質與殷瓦鋼有所不同,憑借著之前積累的經驗和技巧,他們依然能夠熟練地完成焊接任務。
在這群焊工中,寧偉及幾名同伴的表現顯得頗為不儘如人意。
他們的焊接作品,無論是從質量還是速度上,都與其他人有著明顯的差距。
朱文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一手篩選出來的人才,本以為能夠順利闖過第一關,沒想到在第二關便遭遇了如此大的挑戰。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朱文田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決定對這個團隊裡麵的人進行末位淘汰。
在末位淘汰的陰霾即將籠罩整個團隊的前夜,朱文田私下裡找來了各個班組的頭兒,進行了一次次推心置腹的深談。
對於各班的班長而言,淘汰自己班裡的人,簡直就像是在心口上割肉。朱文田剛提出這個想法,孫成誌的心就猛地一沉,憂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急忙找到寧偉,聲音都有些顫抖:“寧偉,你知道嗎?朱教練他……他想淘汰我們班裡的人。”
“孫班長,你放心,朱教練他也就是說說而已。要是真把大家都淘汰了,那他的殷瓦鋼焊接技術還有誰來學啊?”
孫成誌看著他,心中的憂慮卻並沒有減少。
這次的事情,真的能像寧偉說的那樣輕鬆解決嗎?
朱文田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訓練場上,對每個人的訓練情況進行嚴格的打分評估。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眼尖的人開始察覺到朱文田的舉動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
他們發現,朱文田在評分時總是特彆關注某些細節,這些細節往往能夠決定一個人的去留。
於是,他們開始更加認真地對待每一次訓練,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朱文田的認可。
在緊張而有序的訓練中,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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