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枋:“少主指的可是那些販賣人口去結陰親的現象?”
沈夜霖的眼神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他輕點了點頭:“嗯。”
“東城是富饒之地,就是這樣的地方也有這樣的狀況出現,更不要說彆的地方了。”
聞枋點點頭:“少主說的是,那些偏僻點的地方,這樣的現象估計已經泛濫了。”
沈夜霖輕歎息口氣,他的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手臂,像是在思考什麼。
聞枋:“少主,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次去救下洛雪芸之後,當時李家上下的場景可差點沒給我嚇死。”
“就為了他自己的兒子殺死那麼多人,而且還都是被他們用那種殘忍的手段給害死的。”
話說到這裡聞枋又不禁想起那天的場景。
月光稀薄,夜色如墨,李家府邸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驚恐扭曲的臉龐。
庭院中,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鮮血染紅了青石板路,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與恐懼的氣息。
李全德和陳伊伊站在中央,麵容猙獰,而那個大巫師手中緊握著滴血的劍,那雙曾眼睛此刻隻有瘋狂的殺意。
他身旁,是同樣滿身血汙的行屍,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仿佛享受著這場由他們親手編織的噩夢。
在聞枋和沈夜霖他們還沒有出手之前,李家的家丁丫鬟,全都被抓過來獻祭。
下人們或跪或逃,尖叫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卻無人敢上前阻止這一場的暴虐的行為。
而那些有幸被救下的人,他們都蜷縮在一起,看見那些來救他們的暗衛就像是看見了神一樣。
他們的眼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這殘酷現實的深深絕望。
月光透過雲層,灑在眾人蒼白而顫抖的臉上,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久久都沒能緩和過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隻留下那揮之不去的恐怖畫麵,烙印在每一個在場之人的心中。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低吟,更添了幾分涼意。
聞枋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不想了不想了,想的我毛骨悚然的。”
沈夜霖的目光看向遠方,那是一片被夜色吞噬的東城的方位:“如此瘋狂的場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玉佩,每一次觸碰都似乎帶著沉重的思考。
沈夜霖也不禁想起李府上那些遇害的人的慘樣。
那裡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熏香,卻掩不住李府上更為濃鬱的血腥味。
血腥味交雜著腐爛的味道,叫人聞著惡心的想吐。
有些緊閉的房門裡還偶爾傳來的細微的哭聲,那聲音飄渺而淒厲,如同被囚禁的靈魂在無聲地呼救。
沈夜霖:“若我們不徹底端了這些教人邪術的人,日後那些無辜枉死的人,恐怕隻會是越來越多。”
聞枋見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憤慨。
他低聲說道:“這些無辜的生命,竟成了某些人滿足私欲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