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笑得前仰後合,瞥見一燈大師一臉嚴肅,他瞬間收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你是王爺,你覺得這不好笑,我就不笑嘍~”
語畢,用手肘蹭了一下他,挑眉道:“要不要幫忙?”
“不必,你走吧,不要跟著我了。”一燈大師說著,繼續追蹤。
“不要跟?”周伯通瞥了一眼屏幕,懊惱地撓了撓頭,嘴裡嘀咕,“曾聽人說‘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男人說不要,那就是要!’;那和尚說不要呢?那就是——”
他眼睛一亮,醍醐灌頂般笑意盎然,“那就是要!他暗示我要跟著他!嘻嘻~”
於是,他像猴子般一會上樹,一會落地,有序地朝著一燈大師邁進。
一處山澗裡,荊棘叢生,縱橫交錯,鬼斧神工般形成了一個牢籠般的隱秘空間。
此時,裘千仞在坐牢。
他踩在無聲的細流中,雙腿和腰身都被荊棘禁錮,就連脖子也被藤蔓繞住了,隻要他敢活動雙手,藤蔓便會開啟“鎖喉”模式。
裘千仞的脖子淤青片片,可見他掙紮過。
他臉色蒼白,吧唧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目光落在流水上。
“怎麼,渴了?”一個黑衣女子忽然走了進來,她拿起水瓢裝了一點水,然後把水瓢放在裘千仞滿是劃痕和鮮血的左手上,吩咐他自己喝。
裘千仞瞥了她一眼,直接鬆手了。
“怎麼,想渴死自己?你不是鐵掌水上漂嗎?你倒是用鐵掌啊?不行的話,你就漂啊?是不是水不夠?”
黑衣女子說著,抄起水勺邊舀水潑向他的小腿邊問,“夠不夠?夠不夠?”
裘千仞輕歎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女子見狀,扔掉水勺諷刺道:“那什麼?慈恩大師是吧?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的妹妹裘千尺……死了!哈哈哈!”
宛如晴天霹靂般,裘千仞睜大了雙眼:“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終於開口了?還以為你變成了啞巴。”
“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你騙我的,對不對?”
看見裘千仞激動地落淚,黑衣女子哈哈一笑,罵道:“你不要裝了!你一個無情無義,自私自利、賣國求榮的走狗還會落淚?”
裘千仞滿臉歉意,懊悔年輕時的衝動和錯誤,為自己鑄就了一生的悔悟和痛苦。
“是我對不起你!讓我去見見我的妹妹吧,求你了。嗚嗚——”
男人不是不落淚,隻是未到傷心處。
黑衣女子的心有些觸動,但是,她仿佛不甘心,一咬牙,將裘千尺被公孫止挑斷手筋腳筋,關入地牢十幾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裘千仞情緒激動,從未料到自己的妹妹竟會遭受如此非人的待遇。他非常自責,問及自己的妹妹是如何熬過來的。
黑衣女子告訴他,裘千尺靠棗樹度日,並怒斥他隻顧自己,不顧他人,沒有資格吃東西,就該渴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