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豎起耳朵再聽了下,發現真真是田伯光的聲音時,他馬上翻落在地。
環顧四周,不見田伯光的身影,他提防地回應了一聲蟋蟀叫:“啾啾——”
而此時,田伯光正躲在他屁股後麵的樹乾裡頭呢。
那是一個空樹洞,田伯光在彆處刮了樹皮填上去,周圍還弄了些苔蘚雜草什麼的,不認真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啾啾——”令狐衝又學了一聲蟋蟀叫。
田伯光狡黠一笑,從縫隙裡伸出一根茅草,試圖去撩撥他的屁股。
令狐衝本能地回頭,正好把這根茅草逮了個正著!
他順藤摸瓜,移開樹皮一瞧,好小子,居然躲在這!
“這樹乾居然是空的?”令狐衝弓腰往裡瞧了瞧,然後用屁股堵住樹洞。
“走開。”
田伯光推開他的屁股,光明正大地走出來,毫無顧忌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唉,這幾日可把老子給憋壞了!沒想到老子這麼搶手,居然還被左冷禪這幫龜孫給盯上了!”
令狐衝趕忙道:“那你還不趕緊躲回去?”
“我躲?”田伯光悠閒地坐下,“我躲他們做什麼?我整天脅肩累足地躲不戒和尚,我已經夠憋屈的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儀琳親爹的份上,我早就不忍了!”
他兩手一攤,“如今我這副身軀,在儀琳麵前,我已經很沒有麵子了,這要是再補上一刀,那我不得上吊?”
他指著左冷禪離去的方向,繼續說道,“他左冷禪要是揪著老子不放,老子非得跟他拚了!格老子的,老子已經焦頭爛額了,他還來搭把手!真是格老子的!”
令狐衝噗嗤一笑,不過,話說回來,那左冷禪可不是等閒的料。
他提醒田伯光,左冷禪武功深不可測,可不是開玩笑的。
田伯光毫無懼色,拍了拍令狐衝的肩膀:“放心吧,我若是不小心丟了性命,我做鬼也會把左冷禪拉上!”
語畢,手一伸就把令狐衝的胡子給扯掉了,“我的大將軍,穿這麼多,你不嫌熱?”
令狐衝這才知道,田伯光是真的不怕死,便笑著把那一身將軍服脫下來扔了:“格老子的,熱死老子了!不過——”
他捂著身子道,“隻穿裡衣好像不太行。”
田伯光會意一笑,“嗤——”地一聲,把自個的外衣脫下來撕一半扔給他:“穿上!”
令狐衝拿起衣服,斜著胡亂纏繞一通,倒也像模像樣,妥妥的一個山野男子!
他搭上田伯光的肩膀,笑著問:“上哪喝點去?我請你?”
田伯光樂嗬一笑:“走!前麵有個酒館,扭個屁股就到!”
令狐衝哈哈一笑,又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這一次,還帶上了田伯光!
很快地,兩人扭到了山路儘頭的一個驛站裡。
“小二!來兩壇好酒!”田伯光說著,坐了下來。
驛站裡的店小二正好是左冷禪的手下,確切地說,左冷禪的眼線覆蓋了所有的驛站!
認出田伯光後,店小二邊接待,邊使眼色讓人通知左冷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