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明哲現在才考上狀元郎,正是能給朝堂建功立業,給陸家光宗耀祖的時候!要知道陸家上一次出狀元郎,還是百年前,這時候將二房分出去,對陸家沒有好處!母親三思啊。”
老夫人自然知道!
但二房若再不分出去,那陸家的名聲,可就要被二房敗壞了!
蘇嫋嫋道:“祖母,這件事是二郎做錯了,還請母親再給二郎一次機會,若二郎再犯錯,將二房分出去也不遲。
而且,孫媳能保證讓公爹今後再也不沉迷於花樓賭坊,作為交換。”
陸家二房老爺陸坤,性子紈絝,放蕩不羈,便是老侯爺在世時都拿他沒有法子。
沒人管得了他。
如今更是沒人管得了他,日日宿在青樓。
老夫人又因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導致無法管得太嚴,壞了繼母名聲,因而隻能放任。
聽蘇嫋嫋這樣說,老夫人皺眉,“此話當真?”
蘇嫋嫋點頭,“孫媳願意立下軍令狀,若做不到,任憑祖母處置,還請祖母給二房一個機會。”
老夫人思量片刻,便點頭。
“既然如此,你們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孫氏,若不是你今日去鬨那一通,也不會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就打板子三十,抄寫家規三百遍吧。”
孫氏不敢置信,她今年都快四十了,卻還要被打板子?
實在是老臉都丟儘了!
“母親,這……”
老夫人不容置喙的眼神看向孫氏,“怎麼,你有意見?!”
孫氏想到自己這次捅的大簍子,也不敢說話。
老夫人看向陸明哲,“明哲,你便準備好銀子,明日便給藍家送了去!規規矩矩地按照妾室禮,將人迎進門!這件事,就交給嫋嫋去辦。”
陸明哲見孫氏都挨了罰,也不敢反駁,應下。
“是。”
蘇嫋嫋道:“母親,若按照妾室禮來辦的話,二郎答應給藍家的聘禮,比正常迎妾室入門還多出了二百倍,這應該如何處理?
孫媳怕照常給,落得二郎寵妾滅妻的壞名聲。但若不照常給的話,明日抬妾入府定然許多人盯著,藍家若鬨起來實在不好看。”
蘇嫋嫋一副為難的樣子,“要不這件事,祖母換個人來辦吧。”
怎麼看,這件事都是無解的難題。
老夫人瞬間隻覺得頭腦中怒火中燒,“什麼?!明哲,你答應給藍家多少聘禮?”
陸明哲驚呆了,沒想到蘇嫋嫋會忽然提起這件事,登時隻覺得眼前發黑。
蘇嫋嫋這個賤人!
這件事他們偷偷摸摸進行就可以,她將銀子拿出來不就行了?
非要告訴祖母乾什麼!
“說話!”
老夫人一拍桌子,陸明哲便渾身一顫,“七,七百兩。”
孫氏怒道:“蘇嫋嫋,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們好過是不是!是你答應將藍櫻抬進府,這七百兩銀子你自己出,我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