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的陳國。
子時的都城大街上,寂靜的夜空被戰馬的咆哮聲所打破,士兵們穿著鎧甲,手持利刃,神情凝重地快速穿行在街道上,他們的步伐快如閃電,仿佛要將夜色撕裂。
他們如潮水般湧向長公主府,刀光劍影在夜色中閃爍,令人發怵。
整個府邸被重重包圍,士兵們守在每個角落,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警戒。
一匹黑色大馬從街道中間緩緩踱來,馬上之人身披黑色重甲,麵戴猛虎麵具,手中方天畫戟拖地而行,與地麵摩擦發出錚錚之聲。
此時的長公主府內已如亂麻,長公主見家仆侍女們皆驚慌失措,府內的士兵也都戰戰兢兢,握著的兵器亦搖搖欲墜。
長公主麵色陰沉,冷聲道:“一群蠢貨,不許慌!誰都不許慌!”
幾名麵首匆匆從院外奔進殿內,他們神色凝重,急聲道:“長公主,來不及了,黑騎已經包圍了整個府邸,他們隨時都可能衝進來!”
長公主神色凝重問道:“可看出,他們有多少人馬?”
一位麵首答道:“大約有五千士兵!”
“五千?你可看清!”
“若是真僅有五千人,興許能有一線生機。”
長公主趕忙追問:“你可看清領軍之人是誰?”
麵首麵色慘白,驚惶道:“那將軍手持一把‘方天畫戟’!”
長公主身形猛地一晃,幾欲跌倒,少頃回過神來,喃喃道:“不可能,絕無可能!”
“陳虎他已經死透了,陳秋也死了,陳氏餘孽也被趕儘殺絕了”!
她滿臉狐疑,再次看向那麵首,沉聲道:“你可看仔細了,持方天畫戟者,戴的是何麵具?”
“那人全身黑色重甲,麵戴猛虎麵具。”
長公主麵如死灰,額頭冷汗涔涔,她警覺地問道:“陳氏的黑騎大軍是來報仇,陛下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她身邊的麵首沉重地搖頭歎息道:“長公主,派出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屬下聽說都城大小官員都被擒拿,想必黑騎大軍此時已經攻進皇宮,陛下他們也被?”
長公主卻及時打斷麵首的話,她麵色凝重,沉聲道:“不會的,陛下有皇後護持,這些賊子是不會得逞的,絕不會得逞。”
可麵首仍是半信半疑,沉凝地提醒著:“可陛下身負重傷,皇後娘娘她又臨產在即,真的沒事嗎?”
這番話猶如一道突如其來的驚雷,猛烈地衝擊著長公主的神經,讓她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化為烏有,心如落入深淵,萬劫不複。
府外的黑騎早已按耐不住,他們焦躁不安,手中的長矛不停地敲擊著地麵,釋放著一股肆虐的殺氣。
他們眼中閃爍著凶光,仿佛隨時都準備衝入公主府,展開一場血腥的廝殺。
騎著那匹黑色大馬的人,沉穩地舉起方天畫戟,對準公主府的大門,聲音低沉地命令道:“擒拿長公主,其他人——殺!”
陳國皇宮。
一輛巨型馬車猛烈衝破陳國皇宮守衛,士兵們奮力想要阻止衝入的馬車,但當一名兩米多高的壯漢從馬車中躍出時,情勢立刻變得更加激烈。
他手持一把三米長的大刀,毫不留情地向衝上來的士兵們揮動,大刀劃過的地方,鮮血濺射,殘肢飛舞,場麵異常驚悚,周邊的士兵皆被這一幕嚇得麵色慘白。
然而僅僅是猶豫了須臾,他們便又如潮水般湧上前去,試圖阻止那輛巨型馬車前進。
就在士兵們即將靠近馬車之時,無數冰錐從馬車內激射而出,這群士兵毫無抵禦之力,紛紛倒地。
巨型馬車在沒有任何阻礙下,直衝陳國皇宮大殿飛馳而去。
陳國皇帝麵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且乾裂,躺在龍床上氣息奄奄,無力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禦醫,陛下的病情可有好轉?”
禦醫麵容無奈,麵對皇後的質疑也不敢有半點馬虎,慚愧的說道:“回稟皇後娘娘,陛下的病情已經無力回天了!”
皇後神情哀傷,她輕輕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
禦醫擔心皇後身體安撫著道:“皇後娘娘您身懷六甲,又快到臨產的日子了,您可千萬不可激動啊,以免傷及腹中的皇子啊!”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太監慌慌張張從殿外推門進來,他神情緊張,踉踉蹌蹌的跪在殿內,回稟著道:“皇後娘娘,不好了,有刺客闖進皇宮了。”
皇後娘娘憤怒地喊道:“好大的膽子,什麼人竟敢闖我陳國宮!”
“皇家禦林軍何在?”
此時,殿外傳來廝打拚殺的聲!
一名侍衛匆匆進殿,向皇後回報:“皇後娘娘,紀瑜將軍讓您帶著陛下先行撤退!”
“什麼?紀瑜他瘋了嗎?”
“是什麼樣的刺客竟讓皇家禦林軍如此懼怕!”
“紀瑜何在?”
士兵回報著:“紀瑜將軍正與刺客拚死激戰”!
皇後對著身邊的侍女道:“你們給本宮守在陛下身邊,如有一人膽敢逃走,本宮必會誅他九族!”她的眼神淩厲,聲音帶著絲絲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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