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蘇橙收到了麥寧打來的兩萬塊,合計著第二天上班午休時去一趟金店,這筆欠款就有著落了。
想到這裡,她心下安定不少,耳邊又傳來了老媽的抱怨聲,“我累得腰都快斷了,還要幫你們洗衣服,真是欠你們父女倆的!”
剛才蘇母在陽台上,吹著冷風,手洗了快一小時一家三口換下的臟衣服。
回到房間,她看到老公女兒都氣定神閒地玩著手機,也沒人關心一下自己,頓時覺得無比委屈,便大聲嚷嚷起來。
抱怨的內容無外乎大家都是上了一天班,但是家務活永遠落在自己肩上,老公女兒都活得太過懶散了。
蘇橙聽了覺得特彆無奈,明明家裡有洗衣機,老媽為了節約一點電費,就是不願意用,還振振有詞地說什麼洗衣機哪有手洗得乾淨。
她也和老媽強調了好多次,她的內衣褲自己當天就能洗掉,其它的衣物統一放在周末清洗。可老媽看不慣她這麼做,常常自作主張幫她洗衣服,嘴裡說是順手的事情,可洗完往往又會抱怨一通。
蘇母就是這樣,明明在家裡乾得活兒最多,可嘴巴卻總是得理不饒人,所以哪怕她辛辛苦苦乾得再多,老公和女兒也很難惦念著她的好。
每次蘇父提出一起乾家務時,蘇母就像個挑剔的老師,一點一點指出蘇父的問題,弄得蘇父很沒臉,久而久之他也不願主動乾活了。
麵對老婆的絮絮叨叨,蘇父早已成功練就了一身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絕招了。
之前蘇橙為了減輕母親做家務的負擔,專門花幾千塊買了個新款掃地機器人,結果現在已經束之高閣了。
不是東西不好用,而是蘇母天然排斥這個,她總覺得這種高科技的東西是有漏洞的,再怎麼樣都不如自己親自掃得乾淨。
不止這些,明明蘇家早就達到了小康水準,但蘇母省吃儉用慣了。
買了水果放著好的不吃,非要先吃爛的,結果一口好的都沒吃到,光吃爛的了;
為了省幾塊錢,專門騎電動車去了10公裡之外的米店,批發了兩袋大米,自己硬抗著,氣喘籲籲地搬到樓上,結果腰肌勞損,在家躺了三天,買膏藥的錢比買米錢還貴不少,更彆提還要算上請假誤工扣的錢;
牛奶過期了也舍不得扔,寧願喝完拉好幾次肚子,還美其名曰“清理腸胃”;
夏季40c的高溫天,如果隻是蘇母一個人在家,她堅決不開空調硬扛著……
蘇橙覺得自家老媽就是屬於典型的“委屈自己,折騰彆人,有福不享,沒苦硬吃”的人,真是無法理解。
正因如此,有時候她會特彆期待婚姻,幻想著將來有一天嫁人了,組建了一個新家庭,老媽就不能這樣事無巨細地嘮叨她、管控她。
那麼很多事情就可以完全由自己做主,想吃啥就吃啥,想買啥就買啥,再也不用遮遮掩掩,或是絞儘腦汁掩飾了。
隻可惜現在家裡並不承認遊勇,蘇橙思考著自己還是應該多創造機會,讓爸媽看到遊勇身上的閃光點,祝福他們的感情。
周五傍晚,吳依然去了一趟印刷廠,就沒回單位打卡,直接打車來到f大校園,汪濤的車還堵在高速路上。
大學畢業三年了,雖然f大就在本市,但她從來沒有回過母校,要不是汪濤提議,她也沒想過故地重遊。
深秋的黃昏,吳依然漫步在校園裡,秋風吹黃了樹木,地上滿是落葉就像鋪了一層黃色的地毯。桂花開得正好,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夕陽西下,天色發暗,校園裡的一排排路燈次第亮起。吳依然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耳畔傳來的是籃球場上的各種尖叫聲、歡呼聲,還有球鞋與地麵摩擦的聲音。
她看到每一個奔跑、呐喊的身影都洋溢著青春的光彩,生動卻又陌生極了。
青春無限好,雖然自己才26歲,但她覺得這樣的日子早已離自己遠去,雖然曾幾何時她也是這其中的一員。
電話響起,另一頭汪濤充滿歉意,讓吳依然獨自等了大半個小時。
吳依然善解人意地表示無礙,兩人一起去了第一食堂二樓。
在學校時,他倆偶爾想改善夥食,就會到這裡,有專門小炒的窗口,不僅分量足,價格也比學校東門外的小炒店便宜不少。
汪濤照例點了魚香肉絲、炒回鍋肉、麻辣鴨血、紫菜蛋花湯。
這是他倆大學時愛點的菜,汪濤習慣性地覺得這些就是吳依然喜歡吃的。
其實不然,吳依然最初想點這些菜,隻是覺得它們油水多,性價比高,吃了更頂飽。中午吃這些的話,晚上就能少吃一些,省點錢。
但因為少女的自尊心作祟,讓她從不好意思在汪濤麵前提起這些。
這一盤盤油滋滋的菜端上來時,吳依然顯然沒有多大胃口,她最近其實有在刻意控製體重。過了25歲,新陳代謝比不上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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