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蕭千隱摸了摸季餘的頭。
“你認為洛姑娘……如何?”
洛長愉?
季餘一時有些茫然,因為他們接觸的其實不多,也就是有些字他看不懂,洛長愉會指點一二。
僅此而已。
“是個好人……”
蕭千隱低垂眉眼,那句‘你可對她有意’始終無法吐出,她拒絕去想這個可能性。
心中忍不住暗暗道:
‘如果……
我是說……如果……
如果季餘將來一定要嫁人,那個女人為何不能是我?’
心中最深處的執念今日終於還是破土而出,並且來勢洶洶。
蕭千隱眼神幽暗的盯著季餘。
女人三夫四侍天經地義,就是算是尚了帝卿也不能乾預。
與其將季餘放在彆人的後院裡,還不如放到自己眼皮底下。
有自己照看著,誰敢欺他辱他?
人的劣根性總是想既要又要。
就連蕭千隱都不例外,她既想要季餘,又想通過聯姻聯絡勢力。
一邊是掌握權力的捷徑。
一邊是真心托付的季餘。
這就是她為何遲遲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她太過了解自己的卑鄙無恥。
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仁善的皮囊下是極端的利己主義者。
甚至她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季餘心甘情願的入了自己後院。
理所應當的成為眾多男人中的一個。
“姐姐,你莫生氣,我一切都聽你的好不好?你說如何便如何!”
少年看著蕭千隱氣息隱隱不對,他有些擔憂的看著女人。
仰著臉模樣乖巧聽話,眼中的情意是那樣赤誠。
這份愛讓滿腹陰謀詭計的蕭千隱無地自容。
女人默默的歎了口氣說道:
“你要是沒這麼乖該多好,任性嬌縱,囂張跋扈都可以啊!”
這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算計他,囚禁他,占有他。
而不是那少的可憐的良心,在她身體裡隱隱作祟,攪的她不得安寧。
季餘懵懂的看著蕭千隱,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對方的話是何用意。
蕭千隱淡淡的笑了,拉過少年的手走向軟榻,剛剛的陰霾暫時壓到心底。
女人倚靠在一旁,單手支著下顎,墨發簌簌的滑落肩頭,眉眼間仿佛似水柔情。
清水芙蓉麵,星眸婉轉間,仿佛畫中仙女一般,輕飄飄的到了眼前。
季餘微微抿唇,心中暗道:
‘隱娘,真好看~’
“說說最近都學了什麼書,讓我聽一聽你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