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鳶錯愕了一會,忙伸手去摳那手帕。
可到底還是嗆進去不少,頓時讓她腿一軟,跌坐在石凳上,變了臉色。
“你你”薑令鳶難以置信的看著薑令芷:“你竟然害我?”
薑令芷輕笑一聲:“瞧你這說的這是什麼傻話,這不是你倒給我的茶水嗎?”
薑令鳶這才開始害怕起來,她拚命地想要睜開眼保持清醒,甚至為此努力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阿姐,不要,我知道錯錯了”
“我不信你。”
薑令芷表情淡淡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邊開始伸手解薑令鳶的披風:
“你想對我做什麼,你便自己受著吧。”
她動作麻利,將二人的披風做了交換,隨之便出了亭子。
此時,夏月已經帶著提前打點好的幾個匪徒,在路口等著了:
“這一百兩是給你們的。拿錢辦事,旁的不許多問,裡麵的兩個人都綁起來!隨便你們做什麼,切記,就在這山林裡行事”
薑令芷挑了挑眉,好夏月,居然連薑令鳶一起算計呢?
真有你的!
聽著外頭雜亂的腳步聲漸進,眼神微閃,四下一瞅,這涼亭就建在懸崖上。
她毫不猶豫地脫下披風,翻身跳了下去。
涼亭下樹枝雜亂叢生,她借勢抓住一枝,迅速朝陰影處躲藏著。
腳步聲就停在她頭頂的涼亭中,那幾個匪徒四處尋了尋:“媽了個巴子的,怎麼就一個?”
“一個還省事了!乾一個人活,拿兩個人的銀子!快,拿披風把人裹起來!”
“行行行,反正銀子都到手了,這便宜買賣,大戶人家的女人真會玩,花錢找咱們播種,一會兒可都使點勁啊!“
“去你的吧,老子要先來”
一群人淫笑著走遠了。
薑令芷等了一會兒,這才一點一點就這樹枝爬上涼亭。
此時山林裡,薑令鳶已經清醒過來了。
手帕上的那點迷藥,藥效雖強,卻也並不能讓人昏迷許久。
薑令鳶一臉驚恐地看著麵前這些滿臉猥瑣的匪徒,渾身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這些匪徒哪裡見過高門大戶嬌養著的小娘子,這會兒一個個的跟餓狼似的,忙著扯衣裳,動手動腳,口中說著極其下流的話語。
薑令鳶嚇得大喊一聲:“住手!我可以給你們銀子啊!放開!”
聲音淒厲而又驚懼。
薑令芷頭也不回地就往廟裡回。
結果沒走幾步,就瞧見有個背影有些熟悉的丫鬟,正跪在地上燒紙:“姐姐,我給你報仇了。”
正是夏月。
“嘿。”薑令芷頓住腳步,好奇問道:“你姐姐是春柳嗎?”
夏月身形一頓,回過頭來一看,看清薑令芷的臉,頓時驚悚得渾身汗毛都倒立起來了。
中午的日頭正盛,夏月卻隻覺得像是掉進冰窟一樣,她不是應該被擄進山裡裡,跟薑令鳶一起被糟蹋嗎?
怎麼回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