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夫:“......!”
這丫頭可真是膽大包天了!
怪不得叫孟白傳話,讓他來偏廳呢,原來是早就在這裡藏著了。
還牽紅線......牽紅線哪有這樣把人迷暈的?
這是包辦姻緣才是!
牧大夫雖然很喜歡薑令芷這丫頭,但還是沉臉問道:“丫頭,你要乾涉啊?”
薑令芷撓撓頭道,解釋道:“迷藥是她自己個帶的,我沒喝,給她灌下去了。”
“那算她活該!”牧大夫當即兢兢業業地捏起手裡的銀針,在燭火上烤過之後,迅速在楚蘭君的腦袋上紮了幾下。
楚蘭君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她手腳還癱軟著,但意識已經恢複了,一瞧見薑令芷,忍不住又是一陣瑟縮:“表......”
薑令芷迅速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往床榻上瞧:“喏,表姐給你尋了根高枝,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個了。”
楚蘭君:“......”
她是想攀高枝,但她最想攀的,還是二表哥那根高枝!
而不是宣王這個斷腿的廢人啊!
......不過,事已至此,嫁給薑潯的事是也不用想了。
其實湊活一下嫁給宣王嘛,也不是不行......
就算當不了王妃,當個側妃也總可以吧?
那可比薑二夫人要氣派多了!
這兩廂一比較,楚蘭君又覺得宣王實在不錯,事不宜遲,她很快拿定了主意,一咬牙道:“此事,我記表姐的恩情......我知道表姐瞧不上我,可是對我這樣的身世來說,謀一樁高嫁的婚事,是我最好的出路了。”
薑令芷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不必謝我,人各有誌,今日之事,也算是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既然楚蘭君自己覺得好,那倒真是省事了。
反正,她今日目的,就是想給宣王添點堵,作為他敢覬覦自己的回報。
這一壺加了迷藥的酒,一條或許再也治不好的斷腿,再加一個拖累他名聲的女人......希望宣王好好享受。
希望宣王下一次再想到薑令芷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頭隻剩下恐懼的戰栗,而非,將她據為己有的齷齪心思。
薑令芷轉身要去開後窗戶,打算趁著這會兒人都在偏廳外頭,方便她從這裡爬出去。
楚蘭君忽然又出聲了,她朝著牧大夫懇求道:“牧大夫,妾身求您,能不能跟外頭的人說,王爺需要靜養,讓他們一個時辰後再進來......”
要是人一進來就不走了,她也沒法將清白交出去啊!
牧大夫捋了捋胡子:“......這樣吧,你還去床帳後頭藏著,老夫叫國公府的人進來瞧一眼,再對他們說王爺得靜養,讓他們彆進來。”
俗話說,這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也有顆成人之美的心,但總不能搞得像是他包庇的一樣。
楚蘭君倒是沒想這麼多,立刻點點頭,又手腳並用地挪去床帳後躲著了。
牧大夫又看了眼後窗的位置,走過去將窗戶從裡頭關好,隨後才出聲叫了榮國公府的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