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很是感動,便答應了承稷哥哥,替他在皇上跟前說幾句話。
她也算是做到了。
入宮這麼久,她知道承稷哥哥那封信的情意不真,不過是要借她的手,除了蕭景弋。
承稷哥哥在利用她。
但沒關係。
她心甘情願。
薑令芷為何能如此猖狂?不過也是仗著嫁給蕭景弋罷了!
承稷哥哥要除了薑令芷的靠山,她自然樂見其成。
更何況,她對承稷哥哥還有情意。
她不介意,和承稷哥哥互相幫彼此一把。
正想著,耳邊響起佑寧帝冷硬的聲音:“朕倒要瞧瞧,她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敢抗旨!”
儀妃誠惶誠恐地應了聲是。
話音剛落,曹公公在外頭稟報:“皇上,武成王妃到!”
儀妃從佑寧帝懷裡直起身子,伸手整了整頭發,端坐在佑寧帝身邊。
而佑寧帝神色淡淡的應了聲:“進來吧。”
薑令芷跟在曹公公身後,進了正殿,就見儀妃素衣長發,正坐在佑寧帝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儀妃甚至還回了她一個天真的笑容。
薑令芷照著規矩行禮請安:“臣婦見過皇上,見過儀妃娘娘。”
佑寧帝哦了一聲,卻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隻冷聲問道:“朕的口諭,你可明白?”
薑令芷頓了頓,很識時務,忙道“臣婦明白,臣婦能替儀妃娘娘腹中的胎兒抄一卷功德經,實在是三生有幸。”
對於儀妃的不安好心,薑令芷已經早就有所準備了。
所以佑寧帝這會兒這般態度,她倒也不意外。
枕頭風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說不好,她和蕭景弋在青州那一番嘔心瀝血,都比不過儀妃幾句挑撥。
但這宮裡和彆處不一樣。
在外頭的時候,旁人算計她,她可以直接動手還回去。
但皇宮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她若是動手,便隻剩下死路一條。
處處要花心思。
佑寧帝見她如此乖覺,臉色勉強好看了些,這才一抬手:“起來吧。”
“謝皇上。”薑令芷不動聲色地起身,垂眸站在原地,等著佑寧帝繼續發話。
佑寧帝不出意外地瞧見了曹公公手上拎著的藥箱,蹙眉道:“這是何物?”
曹公公瞧著佑寧帝對薑令芷的態度,心中有些意外,於是沒有再將話題引向薑令芷。
隻說是寧皇後的主意:“皇後娘娘聽說儀妃身子不適,想著皇嗣要緊,正好藥王穀的牧大夫也在,便叫牧大夫跟過來瞧瞧。”
佑寧帝喔了一聲,他對牧大夫印象不錯,上次在榮國公的壽宴上,給他紮針的技術很好。
“那他人呢?”
曹公公忙道:“牧大夫去了廁軒,奴才吩咐了小夏子帶牧大夫過來。”
人有三急,佑寧帝倒是沒有怪罪什麼,隻是偏頭看向儀妃:“正好,待牧大夫來了,再讓他給你瞧瞧。”
儀妃臉色一白,極力地保持著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