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談笑風生,穿過那幽暗隧道,向風箏那裡行去。隨著他們的腳步,周圍的環境也逐漸變得熟悉起來。隧道口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然而,他們的心思卻都在即將到達的忘憂山莊上。
終於,他們來到了忘憂閣的門前。推開仙食齋之門,耳畔依舊傳來風箏那熟悉的曲聲。此次,她所吟唱之曲乃是她自己寫的《懸溺》。她唱得極為投入,乃至未曾察覺他們三人的到來。他們靜靜地站在門口,被風箏的歌聲所吸引。那悠揚的旋律如同一條絲帶,輕輕地纏繞著他們的心靈,讓他們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他們並未打擾風箏,僅在角落尋得一席之地坐下,靜靜聆聽這首令他們感慨萬千的《懸溺》。風箏的歌聲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他們的心間,洗去了他們一天的疲憊和煩惱。在這美妙的音樂中,他們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當風箏唱至“我主張,克製不了就放任自流,保持那份該有的天真無憂。情感的起伏,在於喜怒哀樂,鬆開束縛的繩,大不了無人問候。(旋律歌詞)呀咦呀咦呀咦呀,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呀咦……”的時候,掌聲斷斷續續響起,他們才發現《懸溺》已在時光的悄然流逝中唱完。抬頭望向小舞台上的風箏,她已放下古琴,幾乎同時發現了他們的到來,眼神中滿是驚喜。當然,她的驚喜源於星辰,與秦天和安然無乾。
風箏帶著笑容向他們走來,同時吩咐侍者為他們取來仙釀與玉露。對於風箏的到來,星辰並無特彆的反應,喝著酒,為琴調音。風箏立於星辰身旁,許久方道:“許久未見了,星辰。”
“坐吧,共飲幾杯。”星辰說著為風箏讓出空間,但語氣平淡無一絲感情。
風箏點頭在星辰身旁坐下,亦拿起酒杯向星辰問道:“近日可好?”
“尚好。”星辰的回答簡潔而敷衍。
對於星辰的敷衍回答,風箏一臉無奈。但星辰對她一直如此,她亦是無可奈何,隨後陷入沉默。侍者先將仙釀與靈飲送上,他們各自斟滿杯中之物。三人拋開星辰聊了起來。
風箏喝了一口酒向秦天問道:“今日怎未攜你之道侶一同前來?”
秦天愣了愣方回答道:“她甚是忙碌,終日修行不輟。”
話音剛落,身旁的安然與星辰同時向秦天問道:“你已有道侶了嗎?”
此刻,秦天倒有些後悔那日與風箏妄言夢璃乃是自己的道侶。然而,人常有慣性思維,秦天在闕福、夏璟等人麵前以“道侶”之身份介紹夢璃,便也順延此介紹給了風箏。
“算有吧。”秦天敷衍地回答了一句。
星辰對於秦天有道侶之事看得甚是淡然,他端起酒杯飲了一口,便不再追問。而身旁的安然卻興致盎然地追問道:“是誰呀,秦天?”
“你見過。”秦天說著端起酒杯示意安然共飲一杯,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安然卻並未理會秦天,她思索片刻後說道:“就是那個上次在執法局助你繳納罰金之女子?”
“你猜。”秦天說著拿起被星辰調好音的魔琴向對麵的小舞台行去,實則是畏懼安然會無休無止地問下去。秦天剛在魔琴前方椅子上坐下,星辰也隨之站在了秦天的身邊。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各自無奈。秦天是害怕安然的追問,而星辰則是害怕與風箏相對。
秦天和星辰做了個開始的手勢,隨後閉上眼睛,陶醉在曲子的前奏中。整首曲子秦天都極為投入,一直閉著眼睛,直至尾聲時才睜開。秦天下意識地向他們剛剛坐的座位望去,竟發現夢璃不知何時已來到忘憂山莊,正與風箏坐在一起,為秦天與星辰鼓掌。而食客們的目光也隨之聚集到她們那邊。
忘憂山莊有一位仙女便已極為難得,此刻夢璃、安然與風箏三個大仙女坐在一起,自然無限放大了仙女效應,吸引著食客們的目光。然而,秦天卻在這種仙女效應下感到一陣陣心慌,生怕風箏將夢璃以秦天道侶的身份介紹給安然,隨後夢璃毫不留情地拆穿。若是如此,秦天可就顏麵儘失了!
秦天將魔琴遞給星辰,示意他繼續演奏,自己則匆忙走下了台,來到這三位仙女身邊。
秦天剛準備開口說話,安然卻對秦天說道:“我去接你的檔,許久未與星辰一起合作了。”說完便向小舞台行去。
秦天在夢璃身旁坐下,趁著風箏的注意力集中於舞台之上,壓低聲音向夢璃問道:“你怎會尋至此地?我已答應你,有空便助你清除那些該死的蜘蛛了嗎?何必如此急切!”
夢璃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著秦天,許久後方問道:“你以為我是來尋你的嗎?”
秦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緊張而顯得多麼自作多情。憶起上次夢璃曾言她極喜風箏的這間忘憂山莊,那麼她自然會來此用餐,因此今日之相遇純屬巧合。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秦天厚著臉皮向夢璃問道:“方才我所唱之那曲子頗為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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