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手裡拿著鄭三長老親自簽的辭宗令,走進宗門把離開宗門的手續都辦好了,秦天算了算又花了二十萬贖身,還好可以分期還給宗門,然後很悠閒,又很無奈的地準備回新租的洞府。
走到闕福旁邊的時候,秦天輕輕地說:“我已經向鄭三長老請辭了,他同意了,你安排個同門和我交接一下任務吧。”
說完,洞府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就連靈石在陣法裡轉動的小聲音好像都停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秦天,好像沒想到他會突然做這個決定,就像鄭三長老一樣驚訝。
闕福卻好像早就知道了,很平淡地回答:“你負責的那些試煉任務,我都清楚,不用麻煩交接了,我會安排師弟接替的。”
秦天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向自己的修煉室,開始收拾東西。心裡既有對過去日子的一點難過,也有擺脫束縛、得到自由的輕鬆感覺。也許,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地方,就算遍星辰大海,總有一天要回去的,現在不過是把回去的時間提前幾百年而已。
黃杭悄悄地走到秦天旁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問:“大哥,你為什麼要離開宗門啊?”
秦天笑著回答:“我要是走了,你不就自由了?以後這宗門裡就沒人欺負你啦。”
雖然是開玩笑的話,但是黃杭的表情很嚴肅:“你說得不對。我們一起參加同門試煉,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你我既是同門也是好朋友。你雖然有時候有點調皮搗蛋,但是心地善良,每次我有事情的時候,你總是二話不說,就幫我把試煉的任務都承擔下來。彆人可能不理解,但是我心裡清楚。”
秦天聽了,心裡各種滋味都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話,繼續收拾自己的法器和煉丹爐。黃杭也在旁邊默默地幫忙。
沒過多久,都收拾好了,秦天和一起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同門們一個一個告彆。大家都站起來,有的感慨,有的舍不得,因為這麼多年了,雖然偶爾會開玩笑吵架,但是彼此之間那種深厚的同門感情,早就藏在心裡了。就像黃杭說的,秦天雖然有時候會調皮一下,但是在修行的路上,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原因去排擠或者傷害過任何人。
秦天向大家拱拱手,最後走到闕福旁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先走啦。”
但是,闕福沒有抬頭,也沒說話,這讓在場的人都很奇怪,不明白以前那麼好的兩個人,現在怎麼這麼陌生。
秦天苦笑了一下,最後還是和大家告彆了,帶著對未來的期待和對過去的懷念,走上了離開宗門、尋找自己的路。
擺脫宗門束縛的那一刻,秦天感覺好像掙脫了天地間的鎖,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自由,但是這份自由隻是一下子的禮物。
未來的路,就像藏在雲裡霧裡的陷阱,靜靜地在秦天修行的路上等著,可能會讓他受傷,也可能會激發他求生的想法,讓秦天在掙紮中改變,最後成為厲害的強者。
不過,這一切的結果,隻有時間能告訴我們,秦天不用去猜,隻要帶著對活著的渴望,一步一步小心地修煉就行了。
……
離開宗門後,秦天直接回到了洞府,關上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掉身上塵世的東西,坐在蒲團上,拿出丹藥,辟穀丹,想忘掉塵世的煩惱,好好修煉。
可惜的是,整個下午,秦天都沒入定,就呆呆地看著洞頂,心裡亂得很。害怕和不安混在一起,秦天偶爾喝口酒,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隻看到窗外的天慢慢變黑,燭火和星星混在一起,而秦天,被這四麵的石壁隔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感覺不到外麵一點溫暖,好像冬天提前來了。
看著窗外被靈力燈照得五顏六色的天空,秦天的腦子有點迷糊,手指又拿起酒壺,才發現半天時間已經喝了三壺了。用來趕走孤獨和無助的酒,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身體的負擔。秦天又喝了一口,雖然暫時忘了孤單,但是也變得暈暈乎乎的,不禁苦笑,修行的路,就像人生一樣,很難兩全其美。
夜色越來越深,秦天好像被忘記在這個冷冷的修行角落,迷茫和失神混在一起,一直到一陣清脆的玉簡聲音響起來,把秦天拉回了現實。
秦天有點費勁地從蒲團邊拿起通訊玉簡,看到那熟悉的靈力波動,居然是婉兒傳來的消息,心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通了。
“秦天,你現在在哪裡呢?”婉兒的聲音很溫柔,很關心,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秦天愣了一下,馬上回答:“在新租的洞府。”
“吃了沒?”
“還沒……”秦天恍惚間就說了出來,馬上又覺得不對。
“還沒?你這人,吃飯這麼重要的事也能隨便應付!”婉兒的話裡帶著點無奈和笑意。
秦天趕緊改口:“吃了,謝謝關心。”
……
“吃的什麼呀?”
秦天終於有點不耐煩了,說:“難道我今天拉了幾次屎也要跟你彙報一下嗎?,辟穀丹,辟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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