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慢悠悠地回到洞府,抬手輕輕開啟那守護洞府的陣法。隻見夢璃正端端坐在屋內呢,手裡還把玩著一摞看著就古舊得很的卷軸,跟擺弄啥稀罕玩意兒似的。
秦天心裡“咯噔”一下,脫口就道:“喲嗬,你咋在這兒呢?不是說不在這兒住啦?”
“回來拿點落下的東西唄。”夢璃眼皮都沒抬,簡簡單單回了這麼一句。
“哦。”秦天應了一聲,那語氣裡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疲憊勁兒,說完就想轉身往自己那靜室走去。
夢璃那眼睛可尖了,一下就瞅出秦天不太對勁,輕聲問道:“秦天,咋感覺你心情不太美呢,是不是碰上啥鬨心事兒啦?”
“鬨心?嗨,可能就是修煉練得有點累著了吧。”秦天打著哈哈,想把心裡那點事兒給糊弄過去。
夢璃抬眼瞅了瞅天,慢悠悠地說:“這會兒正晌午呢,早上你是不是跑樂器坊去啦?”
秦天斜了夢璃一眼,沒吭聲,悶頭接著往靜室走。可夢璃呢,把手裡那卷軸輕輕往茶案上一放,抬腿就跟著進了靜室。
“夢璃,你不是要走嗎?”秦天實在忍不住了,扭頭問道。
秦天心裡尋思著,就夢璃那能把人心裡那點小九九都看透的機靈勁兒,說不定會回句俏皮話呢,比如“這可是我的地盤,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呀”。哪知道,夢璃就那麼溫柔地瞅著他,輕聲說道:“我瞅你這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是不是為了安然樂器坊那檔子事兒,還有她背的那一屁股債發愁呢?”
“是不是風箏跟你說的呀?”秦天心裡暗暗叫苦,本來以為風箏就透露了自己為安然回藥王穀這事兒,哪曾想連安然欠高利貸這隱秘事兒都給抖摟出去了。看樣子,風箏和夢璃這關係,那可是鐵得很呐。
夢璃就那麼盯著他看,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要說靈石這事兒呀,你要是有難處,隨時可以來找我嘛,不就一個樂器坊欠的那點靈石嘛,我這兒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秦天聽了,和她對視了那麼一小會兒,然後趕忙轉移話題:“你東西既然都拿好了,要不就趁早動身回你那修煉的地兒去吧……”
夢璃也沒再多說啥,就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就出了靜室。秦天心裡琢磨著:她肯定是察覺到我這拒絕的意思了,也不勉強,嘿,這份默契和理解呀,還真讓心裡暖乎乎的。
就這麼著,這場有點微妙的對話,在藥王穀這安靜的午後,就這麼悄沒聲兒地結束了。
夢璃走了之後呀,這洞府一下子就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秦天慢悠悠地合上眼皮,往那蒲團上一蜷,沒一會兒,還真就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可夠沉的,一直到黃昏那紅彤彤的餘暉偷偷摸摸地爬上了窗欞,才把他給弄醒了。
秦天迷迷瞪瞪地在榻上坐了老半天,突然一拍腦袋,想起和蘇浩的約定了。他手忙腳亂地披上長袍,隨便收拾了一下,就火急火燎地跑出洞府,把十六召喚出來,直奔那約定好的酒肆而去。
等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瞧見一輛銀光閃閃的飛車和一輛看著就沉穩厚重的玄鐵飛舟開過來了。秦天一眼就認出那玄鐵飛舟是蘇浩的座駕,再仔細一瞅,從那銀色飛車裡走出來的竟然是闕福和婉兒呀,這兩人手挽著手,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跟朵花兒似的。
好家夥,這幾個月沒見,闕福居然都買了個飛行法器了。秦天心裡一方麵覺得挺欣慰的,畢竟人家現在都是仙草宮的長老了,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呢,弄個飛行法器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兒;另一方麵又有點小感慨,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呀。
兩輛飛舟穩穩當當地停住了,眾人一個接一個地下了飛舟。闕福和婉兒手拉手就先過來了,夏璟和蘇浩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瞅著他們成雙成對的模樣,再看看自己孤孤單單的,秦天這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那腳步都變得沉甸甸的,可還是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迎上前去。
闕福一上來就故意裝著埋怨的樣子說:“秦天呐,你這次回藥王城請蘇浩和夏璟吃飯,咋就不叫上我和婉兒呢?你這也太不夠意思啦!”
秦天苦笑著,都不知道該咋解釋才好,心裡暗自琢磨著:闕福和婉兒還不知道我和柳清風那事兒已經黃了,我又變回孤家寡人了呢,這事兒說來話長,還真不好開口呀。
過了一會兒,秦天才輕聲說:“他叫我叫不都一樣嘛。”
婉兒一聽,笑著伸手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說:“我們兩口子就愛乾這吃霸王餐的事兒,你不叫我們都虧了呢,哈哈!”
秦天也跟著笑了笑,然後扭頭看向旁邊靜靜站著的夏璟和蘇浩說:“大家都彆在這兒站著啦,趕緊進去吧。”
蘇浩笑著點了點頭,夏璟呢,自然而然地就挽起了蘇浩的胳膊,兩人親親熱熱地就先走進酒樓了。秦天就這麼望著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兒啊。這才幾個月呀,感覺他們的關係那是越來越緊密了,可自己呢,就跟個被人忘在角落裡的舊夢似的,慢慢地就從她的世界裡淡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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