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駕馭著那艘黃杭的飛舟,就像一顆流星劃過夜的黑幕,最後穩穩地抵達了滅仙台。還是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兒,隻是這會兒啊,就他自個兒在這兒待著。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沒啥,他早就習慣在這兒享受孤獨啦,甚至還挺享受的呢。好歹還有酒這個好夥伴,還有那些安安靜靜的樹木陪著他,再加上時不時吹過的涼風,感覺也還不錯。
秦天伸手就往空間戒指裡掏,想拿出酒壺痛飲一番,可摸了半天,又在衣袋裡翻來翻去,這才一拍腦袋:“哎呀,壞了!今天酒都喝完了,我居然忘了打酒這事兒。”他心裡那叫一個懊惱啊,可又不想為了這一時的酒癮,再大老遠地駕著飛舟回城買酒,多折騰啊。
可沒了酒,這孤獨就像小蟲子一樣,開始慢慢侵蝕他了。這時候,他就想起夏璟了,要是她在這兒啊,肯定早就給他準備好幾壺酒了,他倆就能像以前那樣煮酒論道,多有意思。
不過他也知道這就是自己瞎想,這會兒夏璟大概率不在藥王城呢,不然中午婉兒請客,怎麼沒見她人呢?
秦天努力把喝酒的念頭壓下去,往那雪白的草地上一躺,望著天空,眼睛裡全是一閃一閃的星星,可心裡卻空落落的,像個無底洞。
這滅仙台安靜得可怕,靜到他都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風吹動枯葉那“沙沙”的聲音。秦天實在受不了這種沒酒的寂寞了,乾脆拿出古琴,扯開嗓子就開始唱歌,那架勢就像是要把這花花世界都唱沒了,就剩下他自個兒似的。
“秦天,是你嗎?”一個輕柔的聲音傳過來。秦天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結果一轉頭,嘿,夏璟就站在他旁邊呢。
“你怎麼還在藥王城啊?又為啥來這兒啦?”秦天又驚又喜,一連串問題就冒出來了。
“我一直都在藥王城呢,我那法器店正在籌備呢,事兒可多了。最近壓力大得很,每次完成任務後,我就來這兒坐一會兒,放鬆放鬆。”夏璟回答道。
秦天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覺得她身上好像有那麼一絲孤獨的味道。你想啊,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滅仙台坐著,多淒涼啊!這孤獨感,感覺都比他還強呢。
秦天沉默了好一會兒,對她說:“你這又是何苦呢?彆把自己逼這麼緊呀。”
夏璟微微一笑,說:“怎麼?你這是在同情我嗎?我可不覺得自己可憐哦,我還覺得這兒就像一幅特彆美的畫呢。”
“可你在這畫裡,就像那孤零零的一筆色彩,看著讓人心疼呢。你要是願意,完全可以過得輕鬆點啊,乾嘛非得讓那個法器店把你壓得這麼累呢?”秦天說道。
夏璟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說:“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還說我肯定能成功,能成為一家超牛的法器宗門呢!”
“我那是有前提的呀,前提是你彆太累,哪像你現在這樣啊。”秦天連忙解釋。
“現在這樣怎麼啦?我每天都過得可充實了,來這兒就是放鬆放鬆,就跟有些人喜歡去酒館找樂子一樣。”夏璟一臉堅定。秦天一看她這模樣,知道勸也沒用,就不想跟她爭了,晃了晃手裡空空的酒壺,問她:“有酒不?我酒喝完了。”
夏璟沒想到秦天這麼快就不爭論了,愣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空間戒裡拿出兩壺酒。她在寒風裡把酒壺下麵的爐火一點,酒香立馬就在夜色裡彌漫開了,可誘人了。
秦天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又慢悠悠地吐出酒氣,這才問夏璟:“你不打算回神劍城過年啊?”
“神劍城離藥王城又不遠,我想回去隨時能回去。”夏璟回答。
秦天沉默了老半天,才慢慢說:“我的意思是,你爸媽對你現在乾的這些事兒,是啥態度啊?”
“你就直說唄,繞這麼大圈子乾嘛?”夏璟有點不高興了。
“這不是顯示我有涵養,順便鍛煉一下你的洞察力嘛。”秦天半開玩笑地說。
夏璟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秦天都覺得奇怪,好像自從她回來後,就沒見她這麼笑過呢。
“你還是老樣子,說話直來直去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秦天也笑了。
“咱們彆再提以前的事兒了,雖然我還是那個我。”夏璟說。
“我知道,因為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秦天的話裡有一絲傷感,他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麵,眼神裡滿是迷茫。
“你還沒告訴我,你爸媽對你開法器店這事怎麼看呢。”秦天又問了一遍。
夏璟回頭看著秦天,眉頭一皺:“彆再問這個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不管誰反對,我都要把這事兒當成我的夢想去實現。”
“夏璟,你不覺得自己太固執了嗎?”秦天歎了口氣。
“嗬嗬,是嗎?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不固執,當初能愛上你、跟著你嗎?說不定隨便找個人,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夏璟的話裡滿是苦澀。
夏璟這話就像一根針,紮得秦天心裡又自責又失落。聽起來她好像後悔了,後悔當初那麼固執,後悔因為這份固執受了這麼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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