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嵐個子小,被道玄子提溜在手裡轉了好幾圈,死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教了兩人那些有的沒的。
“一個主殺伐,一個修習逍遙劍。你真的沒交?”道玄子還是不相信,堅定地認為兩個從來沒有離開過玄煌宗的好苗子是被薛嵐教壞了。
薛嵐睜著大眼睛,反駁的話已經說儘了。隻能一遍遍重複搖頭這個動作。
她是真的沒有做什麼!
孩子又不是小樹,哪能隨著人的心意長。
長歪了就是長歪了,和她這個一天沉迷於煉器的師姐有什麼關係?
“師姐!掌教師伯!”
薛嵐被盤問的功夫,祝河已經踏著一道金色的劍光到了眾人近前。
在場的都是玄煌宗數得上的長輩,對他身負隱靈根的事情大多知曉。祝河看著麵前一大片宗門長輩,到了近前一下子刹住腳。
看著有些,拘謹。
忐忑,不安!
“隨性逍遙,一劍破天命!”道玄子放開薛嵐,轉頭看向麵前意氣風發的少年人。
“你的道,確實沒有入魔的跡象,但是之後少不了人在身旁看護。”
祝河點頭如搗蒜。
“絳雲宗那邊,我已經和紫韻道君打過招呼了。戰傀府和長劍宗一向喜歡看熱鬨,當年就想著讓你修行。”
“戟月山出了絲陵的事情,此事也是滿口答應下來了。不日,老夫將親自去一趟役靈門。與曲門主商議之後,向天下修士公示你可以修煉的事情。”
祝河喜不自勝,彎腰向道玄子行禮。
“多謝掌教師伯。”
道玄子笑得如沐春風,突然話鋒一轉。
“但是你在此之前偷偷修煉,境界更是達到了金丹中期。老夫不得不給諸宗一個交代啊。”
祝河一下子苦下了臉,少年看上去委屈得不行,聲音悶悶的:“全憑掌教師伯懲處。”
玄煌宗雲徽峰的後麵,是玄煌宗的思過崖。上麵有很多背光的囚室,專門關押一些被玄煌宗抓住的邪魔歪道和宗門內觸犯門規的弟子。
眼下天色已到正午,但是思過崖的囚室裡麵沒有一絲光亮。少女從門口的鐵門空隙裡麵把手伸出去,指尖觸碰到了一絲溫暖的陽光。
但是沒一會兒,那陽光便越來越遠,再也夠不著了。
少女開口,聲音低沉死寂如一灘死水:“我覺得他們有病!”
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姑娘,彆看了,出不去的。”
薛嵐開口:“你不覺得他們有病嗎?”
識海之中響起一陣聒噪的笑聲,吵得薛嵐腦袋疼。
【我真的,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