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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克雷頓是不會承認自己實際追上法斯拉格的。
這些掌握了公權的人在處理繁複枯燥的數據時還算敬職敬業,但要是事情與己相關,他們就會顯露出非同尋常的自主決策能力,讓事情照著自己有利的方向前進,或是能讓自己占據優勢,或是能讓自己少花點力氣總之必要時可以枉顧真相。
而克雷頓也認為,自己是否追上法斯拉格和法斯拉格的死沒有必然聯係。
為了說一句實話而將自己送進監獄,他還沒有那麼高尚。
主教清了清喉嚨,兩手橫執權杖,熱情地不像是神職者麵對暗裔該有的樣子:
“那名馬夫是被人從後背襲擊的,確實在昏迷前沒有看到襲擊自己的人,但他發現自己的後頸衣領被人塞進了錢,這可能是某種補償。我想,就算那個襲擊他的人做出了這樣的事,他也該是一個富有憐憫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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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克雷頓想看到的。
軍官的臉色尤其難看,而官員則似笑非笑。他轉頭看軍官:“多隆,他說的沒錯啊。”
被他當麵這麼說,主教也沒有生氣,隻是輕輕說了句:“時代不一樣了。”
軍官看向官員,臉上擺滿了做作的驚訝表情:“真是稀罕,沒想到我還能看到你大發慈悲的一天,還是說老葛德文的死讓你糊塗了?”
“這和我沒什麼關係。我聽說在海上,一些海盜會給背叛者送上一枚染黑的錢幣,稱作死亡黑錢。當竊取了船幫財富的背叛者收到死亡黑錢,便知道藏身處已經暴露,自己命不久矣。或許這名馬夫就有在海上服役的經曆。”
軍官多隆,這裡姑且稱他為少校,他的表情在克雷頓的分析後扭曲得像一隻難產的老鼠。
克雷頓威嚴正坐:“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
克雷頓現在才知道這點,對於少校的態度倒是稍微能理解了,但心裡還是有問題。
戰爭中有相當一部分低級軍官取得了耀眼的成果,但沒有得到與之匹配的晉升獎勵。
在確認克雷頓是真不知道後,少校的語氣重新強硬起來:“你不會以為隻有人類才能變成怪胎吧?要不是你們長老會那個該死的格羅涅,在城外雇人種了一片森林,搞得野獸到處都是,我們防守城內的人手也不至於這麼少。下水道和森林裡的野生動物怪胎可都靠我們在應付。”
通過他們的反應,克雷頓立刻發現自己抓住了對方的痛點,他乘勝追擊:“我不知道查理斯少尉生平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襲擊在役軍官比一般謀殺案的罪行更重,一般人和尉官鬥毆,起碼也要關三個月的禁閉,量刑是普通人的四倍。如果被殺,情況可能更嚴重,凶手不僅要接受死刑,財產還要全部充公。您作為長官,對查理斯少尉的死亡坐視不理顯然是不負責任的。”
“因為我退伍前的軍銜是中尉。”克雷頓昂頭,用下巴指著他。“不過彆看我隻是個中尉,軍銜不高,您賺得的所有勳章加起來恐怕還不如我的一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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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可說的,他活該。”
“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這就你要說的?無聊。”軍官看其他人:“我們放他走吧,看他這樣就知道沒用了。”
“這和你無關!”他雙手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瞪著克雷頓:“還有你他嗎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在他開口前,官員聳了聳肩,上身朝克雷頓傾斜了一點:“很遺憾,貝略先生。聖杯會和長老會的性質其實差不多。你似乎是最近才成為它們的一份子,那麼也該接受現實了。在裡世界,道德隻是力量的點綴。雖然向來如此,但真理在這裡更加不需要掩飾。有能力阻撓生產活動的組織都能得到一定優待,即使是波頓主教也無法回避現實,哪怕在我們的宣傳中,神職者們向來和伱們勢不兩立,現實中見麵卻也隻能問個好。”
“誰去處理?”多隆反問。
克雷頓歎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隻是抱有僥幸心理。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