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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有熟悉的濃度符號,還有材料強度計算公式。
克雷頓敢肯定灰帽幫在準備某種爆炸物,鯨油、黑火藥,或是彆的什麼。
總之他們在策劃一次爆炸,值得慶幸的是,爆炸的規模沒有很大,是他可以接受的程度——威力大概也就能把鏽蝕銀幣的二樓炸塌一半。
好吧,真他嗎大。
克雷頓驚訝地看他,沒想到答案是這樣。
那顆貓頭鷹腦袋比普通人頭還要大一圈,但神情活靈活現,克雷頓如果是工人,他一定會懷疑的,再不濟也要傳流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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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鬆特機織廠在不久前經曆了一次暴亂,克雷頓在報紙上讀到過這起事故。
就在等待的過程中,隔壁車間的手工織機運作聲刺得他靜不下心來,那就像一個三流吟遊詩人彈著把破琴發出的聲響,他在這裡五分鐘也待不下去,而工人們要在這裡一天承受十多個小時。
如果是搶劫銀行,或者某個富豪的私人金庫,克雷頓認為這樣是符合實際需求,也符合灰帽幫的幫派定位的。
克雷頓學過一點爆破的計算方式,這張草稿紙上留下的計算公式不是針對建築物進行的爆破作業。
在生活中,成品的精煉鯨油相當稀缺,供電公司會將電通過管道輸送給富有的居民,早在發電廠,那些精煉鯨油就已經反應完了。隻有具備足夠財力,而且有著自發電需求的機構才會存儲罐裝的精煉鯨油,這種場所通常是不能斷電的工廠和豪宅。
“我會讓其他人清點裝罐的數量,原廠也是普利策公司投資的公司所屬,他們會在近期擬出作業清單,具體時間可能就在下周,我希望你的個人決策有在上麵留下痕跡。要不然某人就要去蹲監獄了。”
平地戰鬥要考慮的要素非常少,少到隻要炸藥能爆炸就算成功。
“您在說什麼,我沒和他們有接觸。”
工頭露出了一個非常苦澀的笑容,這個表情是如此明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是他挪用了這部分財產,而阿克齊卻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依舊在談論關於事務交接的事。
事故的起因據說是一部分工人對薪酬不滿,然後和另一部分沒有此類困擾的工人產生了肢體衝突。
“那些裝罐有百分之四十的組成部分是鐵,不會燒壞也不會變形,隻要簡單的修理就可以繼續投入生產。我想這份珍貴的財產去向不應該由伱決定,如果因為裝罐替換頻率的乾擾影響了電機工作,導致訂單沒有完成,那我們的損失至少有百鎊起步,你的職位決定了你無法為此負責。那麼現在告訴我,在這麼處理之前,你有向誰做過彙報嗎?”
“嘖。”
代入自己的財產後,克雷頓突然又無法接受了。
工頭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它們已經被送回原廠進行修理了。”
魏鬆特機織廠沒有采用電驅織機,因此鯨油的消耗量並不多,基本都用在照明方麵,每月平均消耗量不會有多少誤差。
即使是最便宜的精煉鯨油,那也不是普通人弄得到的——並非因為價格昂貴。
這在殖民地戰場上都是不用考慮的問題,很少有人會在殖民地修建碉堡,他服役的羅倫地區有一些防禦工事存在,但都是多恩王國為了鎮壓土著而做的,陶頓人就沒有修防禦工事,而他們真正和陶頓人打仗時也根本沒人用這些東西。
中尉撩開大衣的一邊,給他展示自己的配槍:“彆裝了,我是治安官,灰帽幫拿走的那部分精煉鯨油將用於犯罪,但他們現在都藏起來了,如果你有什麼關於他們的線索,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因為他們的犯罪要是造成了嚴重傷亡,為他們供給鯨油的你也值得一次絞刑。要是格羅涅先生執意要你賠償,我們可能還會把你的屍體賣給醫學院,得利用作賠款。”
黑幫當然是有些能量弄到這麼多精煉鯨油,但這種盈利組織在行動前必須考慮賠本的風險。
克雷頓對著這張紙直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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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點我們的鯨油用量,我要知道消耗和之前每個月的平均數比起來有什麼變化?”
“你是怎麼讓這裡的工人接受你的外表並替你保密的?彆說是長老會給額外的報酬,就算有錢拿,普通人的保密意識沒那麼強烈。”他看著貓頭鷹的臉真誠地問道。
工頭看著他,試圖從“頭套”上的變化揣測主管的心情。阿克齊是安保主管,調查員工是否私下挪用工廠物資也屬於他的職責範圍。
所有爆炸物都是管製品,能弄來這些東西就說明灰帽幫並不是臨時起意。
魏鬆特機織廠是屬於長老會的財產,克雷頓以為他們會對自己的損失有明確調查的精力和責任。
他們的謀劃能帶來的利益是否能超出偷竊鯨油的風險?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我發誓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他們來找我的時候隻說要用來私人發電,我還以為他們要在森林裡建秘密基地。”
工頭臉色難看地抹了抹額頭:“沒有,先生,我以為這隻是小事。”
魏鬆特機織廠。
克雷頓不得不打斷阿克齊對員工的戲耍,比起長老會的利益,他更看重自己在做的事是否能提高效率。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灰帽幫的計劃確實和他的房子無關。
克雷頓失去了和他交流的興致,沉默了一陣,對工頭的工作多了些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