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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聽著他們的討論,心裡疑惑起來。
這具屍體的死狀無疑是克雷頓的斧子造成的,但位置和朱利爾斯所說的卻對不上,而且狼人和男巫沒有特殊癖好,不會給屍體精心打扮。
是誰挪動了這些屍體?
在她思考的時候,偵探們也終於意識到這裡還有一位本地人可以提供線索。
艾斯清了清嗓子:“抱歉讓您看到了這種場景,您還好吧?”
“我還好。”芭芭拉下意識地流暢回答,隨後又補充道:“我以前做過醫院的護士,能夠接受這種場麵。”
她確實做過護士,不算說謊,因此語氣十分自然。
“很好,那您能看出來這位死者是誰嗎?”
“我不認識他。”
她的確不認識,隻是從朱利爾斯口中知道他是馬戲團的人而已。
“看來這可憐人也是個外鄉人。”艾斯嘀咕著說。“不過這事和我們沒關係,也不會有人為它付錢,我們還是找個治安官來處理這事吧。”
他轉頭看芭芭拉:“女士,你知道鎮上的治安官怎麼聯係嗎?”
“鎮上沒有治安官,我們平時用地方法院解決爭端。”
“不過.”芭芭拉看著他:“城裡來的治安官倒是有那麼幾位。”
“所以那個怪物昨晚溜到窗戶邊監視我?”唐娜坐在後院用來劈柴的木墩上,她低聲用南布利加的俚語咒罵了幾句,忿忿地敲打著羊的後背,後者忍無可忍地起身回去了。
克雷頓伸手把羊抓回來,他剛剛已經和裴倫買下它了,現在這是他的財產。
“唐娜,淑女可不該這麼說話。”他寬和地責備道。
唐娜皺了皺鼻子,低下頭去:
“我知道啦。”
但因為唐娜睡了個好覺,很快又興致勃勃起來。
“所以我們一會兒要去哪兒?”
“去教堂。”克雷頓說。
少女的臉垮了下來。
克雷頓擠出一個笑容:“快點把早餐吃了吧,我一會兒有禮物要給你。”
因為一夜的神經緊繃,他現在的口氣不太自然。
唐娜歡呼一聲,衝到大堂裡就餐。
她吃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掃光了盤子和碗,又興衝衝地回到院子等待著接受克雷頓的禮物。
克雷頓按照約定將一隻人手和一張蛇皮塞到了她的懷裡。
唐娜看著它們,從發絲到腳尖都凝固了。
朱利爾斯憐憫地看著她:“我覺得你在送禮前應該對禮物的內容有所說明,這樣她就不會那麼期待了。”
克雷頓也有些後悔,他伸手拍了拍侄女的肩膀,試圖把她喚醒。
少女從雕塑的狀態恢複成活人,大聲歡呼,她握著這兩樣從死人身上扒來的奇物,眼光熾熱,簡直要把它們吃下去一樣,表情比狼人還要狼人。
看得出來,她剛才隻是被驚喜衝昏了頭腦,精神並無大礙。
男巫隻好又聳了聳肩:“好吧,布拉科拉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推測。但伱把光榮之手給了她,你自己怎麼辦?”
克雷頓也聳了聳肩:“她好就行,剩餘的那點黴運我自己能應付。”
狼人的生命力足夠頑強,不如把光榮之手全部都給巫師們,戰鬥之外的地方,他尚且要仰賴這二位發揮作用。
他看著興高采烈的侄女,微微歎了口氣,他沒想過自己要帶著親人一起麵對危險——自從烏倫死後,他就一直不願意幻想這樣的場景.
如今是烏倫的女兒要行險了。
“好吧,姑娘,既然你要和我們一起行動,那就告訴我,除了命運鏈接的魔法,你還有什麼本事能保護自己?”他盯著小姑娘,等著她尷尬地說出沒有,或者不行這樣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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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唐娜更高興了,她樂於展示自己。
“我可以和動物交流,還會變形術,不過隻能變成一般的動物。”
她朝克雷頓腳邊的羊一指:“就像這樣——趴下來。”
在纖細指尖的儘頭,羊冷冷地看著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克雷頓沉默不語。
“好吧,能和動物交流不代表動物就必須聽我的。”唐娜撓了撓頭。“不過要是我的精神力波動足夠大,也可以使用強製命令術對付它.對付人也行。”
羊是一種很固執的動物,克雷頓大概能夠理解這一次失敗。
“那變形術要怎麼操作?”
“稍等一下。”
唐娜溜了出去,沒一會兒帶著馬鞍袋回來了。
她把馬歇爾的狼皮從裡麵抽出來,朱利爾斯的眼皮抽了抽,但看到克雷頓的臉色後,終究沒把事實說出來。
少女察覺到克雷頓的注視,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爭取過對方的意見就私自動了對方的物品,這似乎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抱歉,我隻是覺得它可能有用,所以就拿出來了。”
克雷頓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你做得對,冒險前做足準備總沒錯。”
這下唐娜安心了,專注地向他們展示變形術的運用方法。
“先這樣再這樣.”
克雷頓的身材高大,所以這張狼皮圍在脖子上並不顯得突兀。而當它在少女的身邊展開時,其長度甚至隱隱超過後者的身高。唐娜有些費勁地將狼頭的位置蓋在自己的頭頂,手腳和狼皮的四肢部位也一一對應。
她披著狼皮,抬頭望天,雙手向天空一攬,隨後收回目光猛地朝前一撲,就地一個翻滾,再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化作了一匹高大的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