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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頓不打算再查下去了。
他們解決了製皮師卻隱瞞此事,就算它真有一位主人,此刻也該心生忌憚,在沒有弄明白他們的底細之前不會再貿然出手。
之後,隻要他們回到城裡,區區一個巫師就奈何不了他們了。
接下去的空閒時間裡,他指導唐娜處理生意上的事,包括市場行價與人手聯絡的係統規則,
咒縛儀式過後,狼人的習性對克雷頓的影響更加深入。隻是他對於狼人仍欠缺了解,他所習慣的還是人類的身份,但他的身份遲早會暴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維持自己的社會身份對於狼人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因此他決定回到城市購置新家後就前往魏奧底聯絡黑爪氏族,那些依靠狼人身份獲得權勢的同族或許能為他提供一些經驗。
而在十二月,他必須保證唐娜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裡也能看懂賬本,至少也要能夠在夏綠蒂小姐的輔助下解決一部分工作。
這場教學到了九點就結束了。
不是因為唐娜將所有知識都學會了,也不是克雷頓對教學本身感到不耐,而是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一件本該在昨晚就解決的事。
伊恩·拉撒路還在野外呢。
他和兩個同伴匆匆吩咐幾聲,便又出門了。
等叔叔一走,唐娜就合上賬本,瞪著酸澀的眼睛看向用煙頭在煙灰缸裡畫畫的朱利爾斯。
“你怎麼想?”
“我聽付我錢的人,彆的一概不管。”朱利爾斯畫得很認真。
“前天住在我們隔壁的那些人是什麼來頭?”
朱利爾斯終於抬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們住進來的時候,叔叔讓我不要靠近他們,現在他們都走了,你們卻還是什麼都不說。我可是知道的,施密特先生被他們帶走了。”
天空的鳥兒總是能帶來特彆的消息,即使它們零碎不全。
“這和我們無關。”朱利爾斯說:“施密特被帶走也是好事,他知道伱的身份,或許會用這一點來威脅我們。”
“可他還沒有那麼做,或許他真是個好人。”
“或許吧。”
男巫不願意再浪費精神在這件事上了,但唐娜沒那麼容易被打發。
“那帶走他的那些人是誰呢?”
她原本想問的問題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他們是救世軍的人,一群宗教瘋子、通緝犯,現在看來可能還和末日追尋者教派有關。”朱利爾斯看著少女無所畏懼的眼神,撇了撇嘴:“我得提醒你一下,就是你的校長法緹婭也不敢去踩這坨狗屎,你彆想著去找他們了。”
“反正救世軍現在已經離開了,以後估計也不會回來,你就當他們不存在吧。”
“通緝犯?”唐娜吃驚地微微張口,隨後更加地不忿:“你們知道他們的身份,那為什麼你們之前不提醒施密特先生?我們完全可以聯合巡邏隊輕鬆解決掉他們。”
布拉科拉的匡扶正義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唐娜有為之奮戰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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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巫點了點頭:“是的,但誰會相信我們呢。我剛才忘記告訴你了,他們是通緝犯的消息目前還沒有傳到這裡,通緝令理論上在昨天就該被郵差送到了,但如你所見,這個郵差直到現在也沒來。沒有通緝令證實他們的身份,勸說本地人率先挑起戰端可不合適,他們也不會願意冒著風險去攻擊有這麼多槍支的隊伍,要不然施密特早就自己帶人動手了,他剛見麵就看他們不順眼。”
這確實是個問題,唐娜沒有考慮到這點,她不甘心地看向窗外,外麵正陽光明媚,是難得的好晴天。
“我出去曬曬太陽。”她突兀地說。“就在這附近,很快回來。”
朱利爾斯什麼也沒說,而是把克雷頓剛才用於教學的草稿紙蓋在臉上。現在是大白天,誰也不會傻到在鎮子上直接動手,偶爾放這個姑娘一馬也不會怎樣。
最麻煩的救世軍和製皮師都已經消失了,鎮子上暫時沒有什麼特彆需要在意的威脅。
唐娜理解了這個暗示,她高興地起身下樓,向著門外的陽光走去。
瑟蘭妮趁著陽光大好的時候,對著銀鏡側身測試著新衣的合身程度和誘惑力,藍色的絲線和銀線糾纏,在曼妙的軀體外閃閃發光。這套裙子不便宜,但是為了她的工作,一定的付出還是有必要的。
她是一名妓女,在熱沃居住的妓女。
雖然在這裡住了五年,但她還是不能自稱是個熱沃人。
妓女沒有家。
在來到熱沃前,她隻打算在這裡做兩年就離開,不過兩年之後又延長了這個期限。
這個鎮子太小了,而且客源穩定,幾乎沒有染病的可能。
這個優點對於瑟蘭妮來說已經足夠,而熱沃的另一個妓女在長相方麵又遜色於她,雙方接待的客人層次完全不同,基本沒有競爭關係。上個月倒是來了個來自巡遊馬戲團的競爭對手,現在也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