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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馬車就停在了他們原本生活紮營的地方,其他人正在吃飯,看到克雷頓駕著一輛馬車回來到這裡都激動地站起來。
有了馬車,他們就可以不用走回城裡了,至於這馬車原本屬於誰,他們一時也顧不上這點。
克雷頓令馬車慢慢停下,然後坐在車上發號施令。
“朱利爾斯,瑪麗·艾塔小姐就在車廂裡,她受了傷,現在需要你的醫術救治。”
朱利爾斯挑了挑眉,很快開始原地準備藥物和工具。
“瑟蘭妮小姐,煩請您也幫忙,我們需要把傷員抬出來。”
瑟蘭妮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點名,她放下碗,顧不上嘴角沾著食物就起身過去幫朱利爾斯。
“芭芭拉夫人”
聞到血腥味後已經活躍起來的芭芭拉挺直了腰背傾聽他的指令。
“.請暫時回到你的帳篷裡去。”克雷頓可不想有一個缺血的吸血鬼靠近傷患。
芭芭拉露出一個很難過的表情,但這無濟於事,佩羅輕輕拍著妻子的後背,陪她進去後把帳簾放了下來,徹底隔絕吸血鬼對外的視線。
清掃場地後,瑪麗·艾塔從車廂裡轉移了出來。
在傷員身邊製造了多個熱源,又打發了不相乾的人回帳篷之後,朱利爾斯終於為傷者解開上身的全部衣物查看傷口。
槍傷的邊緣血肉翹了起來,散發出淡淡的臭味,但是沒有膿,也沒有繼續出血。
“誰處理的傷口?”他問。
克雷頓回頭望了一眼,發現唐娜還躲在車廂裡,於是沒有開口。
“這手法勉強還行吧,有點專業的樣子。”
朱利爾斯沒有在這方麵說更多,他的手指在女人沾血的肚皮上戳來戳去,滿臉厭惡:“她的肝壞了,子彈給它開了個洞,我有個辦法能進一步清理這個傷口,但卻沒辦法攔著它繼續惡化。”
“隻要她活著,我相信蓋利德有辦法處理後麵的事。”
男巫知道克雷頓在想什麼:“我直說吧,就這麼帶她上路,她死定了,我手頭合用的藥材不夠維護她的狀態長達一周,準確地來說,頂多也就用三天。”
克雷頓感到非常遺憾,他覺得瑪麗是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不應該有這種下場。
“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嗎?”
“你有聖甲蟲粉嗎?”朱利爾斯反問。“或者長度超過四尺的白蛇褪下的皮?”
克雷頓當然不會隨身帶這些奇怪的東西,他沉默地搖了搖頭。
朱利爾斯能預料到這種情況,他攤開手,火焰在他和瑪麗橫置的身體邊劈啪作響:“那麼除非有更專業的煉金工作台,還有足量的藥材提供,否則我無能為力。但這附近沒有一個地方有,是吧?”
在他麵前,中尉的臉色在火光中中顯得陰晴不定。
“等等,不會真有吧?”
“熱沃鎮的教堂應該有那麼一個煉金台,它旁邊還有一個藥園,栽植的草藥種類很多.”
朱利爾斯沉默了。
而說到最後,克雷頓也沉默了。
這就意味著,如果他們想要救瑪麗·艾塔,就必須回到熱沃。
他該對其他人怎麼說?
“如果把她轉化成吸血鬼,或者狼人,這是否能讓她康複?”他還是不死心。
朱利爾斯將瑪麗的身體用毯子蓋上,聽到克雷頓最後想出來的高招,忍不住露出一個輕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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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了,但狼人轉化儀式可不是必定成功的,它的死亡率很高,要不人們怎麼管這叫狼毒呢?”
“那麼芭芭拉是否能.”
“她為那個傻瓜偵探在短期內進行過兩次授血,那是源血的損失,無法靠低等畜類的血來彌補。相信伱也看出來了,她現在非常虛弱,再有一次,她沒準就要失控發瘋了,到時候我們再去找誰救她呢?”
克雷頓·貝略想不出彆的辦法了,他沉默地繞著火堆走了兩圈,做出結論。
“看來隻能回去了。”
“隻能回去了。”朱利爾斯憐憫地點頭附和著。
誰也不想白費功夫,但事到如今,克雷頓再怎麼不願意回去也不行了,可他總還有抱怨的權利。
他陰沉地看向朱利爾斯:“你覺得我的運勢真的恢複了嗎?這件事應該也歸於不幸的範疇吧?可同阿德萊德的最後一次會麵中,我當時的確感到了靈魂上的輕鬆。這會不會是有人耍了什麼把戲,令我產生了錯覺?”
克雷頓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這麼小的姑娘哄騙。
或許是有外力的介入.
朱利爾斯朝他微微彎腰,算是為之前那個譏諷的笑容做出的補償。
“如果你需要,我會再做一次占卜,不過今晚恐怕不行,我要集中精力對付傷員。”
“好。”
克雷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掃視了一圈周圍,大聲通知其他人出來,然後麵對那些充滿希望的臉宣布了他的新決定。
“艾塔女士的傷勢需要的藥草和工具都在鎮子上,如果再做拖延,她的傷口可能會惡化。所以我們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回熱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