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蠢貨!你以前的腦子全給野狗給叼走了嗎?你難道不去查查他曾經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嗎?什麼母親?那個女人巴不得自己死了,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想掐死自己被父皇發現交給德妃撫養,他怎麼可能長這麼大?
德妃不喜自己,他知曉,他從小感情基因薄弱,對此並無難過。
畢竟親生母親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更彆說一個情敵生的孩子了。
鄭鷲被奪舍了沒有氣,看著自己苦心經營地被毀了沒有氣,看著他後來拿著自己身體沒有氣,唯獨看到這個蠢女人因為幾場廉價的戲碼就動心了,他第一次那樣生氣,甚至恨不得出現在‘步眠’麵前怒斥她的愚蠢。
如今,他終於能與‘步眠’對話了,可是這個‘步眠’卻換人了。
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與手段。
步眠看著麵前一會憤怒一會無語一會不甘的鄭鷲,也不知道這個鄭鷲到底想到了什麼讓他的臉色跟彩虹一樣五顏六色的。
“陛下,你怎麼了?”
步眠故作關切的問道。
鄭鷲笑著拍了拍步眠的肩膀:“無事,隻是想到自己之前那般對你,你卻還一心為朕,朕就感到懊悔,甚至覺得朕就是個畜生。”
那個‘鄭鷲’卻是是個畜生,步家這個將軍之女的眼睛到底是怎麼說服自己愛上那個畜生的?他很好奇。
步眠感覺捂住鄭鷲的嘴,嗔怒道:“陛下不可胡言。”
被鄭鷲抱在懷裡的鄭麒默默捂住眼睛。
父皇母後羞羞!
身邊的來福和翠玉默默低下頭,眼裡滿是笑意,除了旁邊撕心裂肺叫罵的‘鄭鷲’。
“你個賤人!你個移情彆戀的賤人!還有你個鄭鷲,你彆以為你回來了就能擁有我的一切!這個皇位是我拿到的!這個鄭麒是我和這個賤人生的!你這個卑劣的竊取者!你簡直不得好死!”
‘鄭鷲’罵得越來越臟,可惜無人在意。
‘鄭鷲’罵累了便大哭:“我想回家,我不想再當什麼皇帝了!
我想我的家了,我畢業論文還沒有寫,我媽還在家給我做了我最喜歡吃的紅燒肉。
為什麼要騙我?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成為這個時代的人,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利用步眠,搶走她的氣運!可是為什麼?
明明一切都快成功了!為什麼還是失敗了!我甚至成為了一個被困在這個鄭鷲身邊的孤魂!狗係統!你個詐騙犯!你個人販子!你說好了會讓我當皇帝的!現在你卻把我換掉了!”
‘鄭鷲’咆哮著,他快瘋了,那種被所有人無視的感覺快要把他逼瘋了。
他想回家,他一直都想回家。
當初被係統欺騙,誤以為來了這裡會很爽,想睡多少女人就能睡多少女人,想怎麼玩樂就怎麼玩樂,無人能管自己。
來了這裡他才發現,這裡沒有外賣,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遊戲甚至出門都隻能做顛簸難受的馬車。
身邊還被無數人盯著,就連他上廁所的屎都得被十個太醫輪流檢查。
吃飯時,明明有幾十道菜卻隻能吃三口,米飯也隻能吃一小碗,若是多食便有無數人勸他節製!
他如果不放縱自己,不讓自己沉迷美色,不讓自己喝酒享樂,他怕自己會瘋掉,會被這裡給活活逼瘋。
‘鄭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不忘記罵這個世界,這個係統和他們。
甚至開始問候他們的家人與祖宗。
步眠就算再想忽略也無法控製自己厭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