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渴望擁有時,便會感覺自己無所不能,拚儘全力想去得到,想去索取本不應該擁有的東西。
他們固執的將自己想要得到的欲望取了個名字,叫做愛能讓人無所不能。但那到底是愛還是欲望,誰也不知道。
步眠看著麵前的鄭鷲,笑著等著他的回答。
鄭鷲看著步眠,理智告訴她,她是在利用她,不要答應她的話,不要相信她,一但被她掌控了主動權,那你是真的輸了。
她知道鄭鷲在想什麼,他還覺得自己沒有輸,他還覺得自己能贏,還有選擇的權利。
但步眠不會給鄭鷲任何一條退路。
諷刺的是,叫醒他的是她,將他一步步引入夢中結局的也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會和鄭鷲想的那般卑劣的對他,像那個替代者對原主那樣對他。
但值得她確定的是,她現在已經很卑劣了,她笑著拿出沾了血漬並且碎掉的玉佩丟到他的懷中,他下意識地接住了,隨即看向步眠:“這是什麼?”
步眠後退幾步,護著自己肚子,懷孕就是麻煩,乾什麼都得掂量著來,否則很容易一屍兩命,孩子沒了事小,但是她沒了,事情可就大了。
她想讓禦極登基,但肚子裡這個才是真正的未來皇帝。天道向來是偏頗的,一但認定了某個事情,便會鏟除一切擋住路上的阻礙,為自己選擇的天命之子鋪路,就像天道選擇鄭鷲,即使身體被奪,她也會被召喚過來幫他奪回身體,奪回他被偷走的氣運。
她如今之所以還有力氣四處蹦迪沒有嚴重孕反甚至肚子裡的孩子都乖巧的要命都是天道為他鋪路,在她體內都知道如何哄自己開心,如何哄著自己生下這個會阻礙自己選擇地孽緣。
步眠雖然不喜歡這個孩子,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應該擁有生的權利,再者,她若是真想把他打掉,天道也不會願意,自己腦子裡地係統更加不會願意。生下下一個天道之子就是上一任天道之女地責任,氣運傳承不可違背。
可惜,她想傳承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禦極。
首先,她是自己的血脈,也有資格成為下一任天道之女,但陰陽調和,她生命中必定還會出現一個天道之子。
男人在女人麵前,總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就像女人在男人麵前一樣。
一顆真心捧上去,沒有女人不會為之動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步眠想讓禦極成為一個冷血的王,因為這樣她就不會毀掉自己曾經打下地基業。
女人想做好一件事情,總得比男人努力十幾倍甚至上百倍才行。
甚至這還是一個吃女人的時代。
步眠見過太多要被溺死的女嬰,要被賣走的女嬰。
當妾,當妓,當任人踐踏的努力。
弱小總會在更弱小麵前找存在感。
她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下去,感情也好,愛也好,她雖然是一個任務者,隻負責拿回自己的氣運就行。
即使她離開之後這個世界走完一個輪回就會重啟,她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但她依舊會這樣做。
因為這是她想做的,她想試試,試試自己是否真的能改變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