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比作賊的沈昇裝不下去了，他輕咳一聲說道：“出來喝水，沒想到會打擾到你們。”
“沒有打擾。”
在米迦勒看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算打擾，又或者說他眼中除了江泠不會放下其他人類。
這是屬於天使與生俱來的高傲，人類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渺小。
不主動去觀察的話，一般來說天使對於人類的態度都是無視。
聞言沈昇再次打開燈，越過某對情侶走向廚房，他是真的口渴出來喝水。
即使當事天使都說不打擾了，那他還矯情什麼。
木妤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遠去的沈昇。
那她怎麼辦？
她做不到沈昇那樣啊，壓力驟然劇增。
江泠眼眸掃過她。
“米迦勒。”
“嗯。”
“回臥室吧。”
江泠說完後率先走回自己的臥室，米迦勒跟在身後。
沈昇買的房子很大，一人一間房，誰也彆挨誰的那種。
見他們離開木妤舒了口氣。
一杯溫水遞在她麵前，木妤抬頭看去，就見沈昇端著那杯溫水。
看著淺淡升騰的霧氣，木妤遲疑接過水杯。
“你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好不習慣啊，被鬼上身了？”
已經習慣沈昇的刻薄了，猛然被這麼對待，木妤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沈昇手指微頓，移開視線。
“隻是覺得意外總是突然降臨，想要…珍惜眼前人罷了。”
後半句話很輕，輕到木妤差點沒聽見。
她靜默半晌。
“小沈…”
聽著她的尾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還有壓抑著的哭腔，沈昇抬手打斷。
“好了，煽情的話就到這，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木妤在原地哭也不是，不哭不是，最後她選擇不哭，因為被打斷後她哭不出來了。
臥室裡的江泠坐在床榻上。
米迦勒則是坐在臥室裡的沙發上。
“要問什麼？”
“不問。”
江泠搖頭，他趴在床上半張臉陷入被子中。
忽然他從直起身來，看著染上血汙的被子陷入短暫的沉默。
江泠把被子卷吧卷吧放在一邊，接著就去洗澡了。
米迦勒身上也有汙漬，他垂眸看了看那團汙漬，手指輕輕一揚。
汙漬消失得一乾二淨，神官服再次恢複到以往的聖潔肅穆。
“米迦勒。”
加百列傳音給了米迦勒。
“什麼事？”
米迦勒問道。
“照片照片，彆忘了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