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慶曆四年,春,二月。
在王拱辰說了請求外放後第二天,朝廷便是下了旨意。
貶王拱辰到廣州市舶司,為文書。
畢竟趙昕想了想……
這一下子讓王拱辰一個沒負責過市舶司的人,一下子負責市舶司,估計還是有點難度。
那怎麼辦!
那就去嶺南先學習個一兩年,再回來。
旨意是趙昕的老師晏殊弄的。
因為趙昕明白,交給其他人去弄,其他人說不定就卡在那了。
畢竟,趙昕這整的不單單是王拱辰一個人,而是相當於整個文官集團。
今日豫王殿下敢貶王拱辰去嶺南,那明日,也同樣能把他們也給貶去嶺南。
像是這種例子,絕對不能讓豫王殿下成功。
不過這王拱辰也是的!
你勸諫也就勸諫了,你沒事說請求外放,那不就是多此一舉麼?
旨意很快便送到了王拱辰的家中。
王拱辰當場便有點站不穩。
一陣頭暈目眩。
廣州市舶司啊,當文書?
廣州,那不就是嶺南麼!
其妻子也是立馬問他道“郎君,這是怎麼回事?”
她方才,似乎是聽到了廣州這兩個字。
雖說她是一介婦人,但也知道一些地理。
比如說嶺南的荔枝乾,這東京城也有。
不過……
也僅僅隻限於荔枝乾了,這新鮮的荔枝,是萬萬吃不上的。
“王拱辰,接旨吧。”
“……”
……
這剛剛處理完一個王拱辰。
緊接著……
這富弼又跳出來了。
表示對這樣的處理方式,不是很滿意。
趙禎不想跟富弼解釋,便讓富弼去找趙昕。
這富弼還真過來找趙昕了。
而此時的趙昕,正在趙珣等人的幫助下,學習如何騎馬。
聽到了富弼的意見後,趙昕也是從馬上被趙珣給抱了下來,道“怎麼,富弼你也想去嶺南?”
富弼便道“豫王殿下,雖說我也看不慣王拱辰的做派,但是,豫王殿下你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就把人給貶到嶺南去。而且……像是張亢、滕宗諒等品行不端的人,也確實不宜留在殿下的身邊。”
趙昕便道“怎麼,張亢、滕宗諒隻不過是挪用了一下公款,你還想徹底把他們給踩死,以後都不讓他們當官,還是怎麼的?”
富弼“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昕“那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為何不讓我用他們?”
富弼“朝中多的是其他品德好的人。豫王殿下你還如此年輕,要是與張亢、滕宗諒接觸多了,難免會受其影響。”
趙昕便道“這一點伱放心,本王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用他們,讓他們去開荒,其實就是對他們二人的懲戒。還有沒有其他事,沒的話,就這樣吧,我還得練習騎馬。”
富弼“這對王拱辰的處理,會不會過重了?”
趙昕又道“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唔……不過文書確實低了點,可沒辦法,人家本來就是官在那了,你總不能說為了安排你,再給你一個當一個大官,然後讓其他人給他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