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生怕城中冷不丁地,給趙昕來上一箭。
關鍵趙昕還不穿鎧甲。
主要是沒有適合他的。
趙昕一邊看,一邊問道:“有對城中叛軍進行勸降?”
龐籍都是老將了,自然不可能不懂這些,而且,司馬光也早就給他寫信,讓他能分化,就分化。
以計破,隻誅‘首惡’,餘皆不問。
問題是……
裡麵信教的人比較多,即便是如此分化下來,也不見能夠動搖他們多少核心的成員。
不過做了,也總比沒做要好。
起碼等官兵進去了以後,這城中的百姓,肯定是不會幫助王則等人的。
一些可能膽小怕事一點的,說不定也跟著一起倒戈了。
就是大部分人都已經在臉上被刺了字。
這到時候……
大概也就不好分辨到底誰是,誰不是了。
按照國際慣例,臉上被刺了字的,說不定最後都會被殺。
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人。
這都已經舉著反宋的旗號了,肯定是要趕儘殺絕的。
到時候……
又得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兒子失去爹爹。
沒有人知道趙昕在想什麼,他們隻知道,豫王殿下臉色很嚴峻地,繞城觀察了一圈。
而這城中的守軍,自然也看到了趙昕。
不過他們都不認識趙昕。
隻是隱隱約約地見到,好像有一大群的人,在保護著一個小屁孩,而且,宋軍好像又多出了一些援軍。
角樓上的敵人,立馬就把這一情況,告知了他們的東平郡王。
王則在起義後,建國號‘安陽’,自稱‘東平郡王’,還把他的手下張巒封為宰相,卜吉封為樞密使。
“你說,宋軍的高級將領,都圍著一個小孩子在轉?”
“是的!”
王則便跟張巒、卜吉一起出來觀看,登上城樓,在北門處,也是與趙昕四目相對。
趙昕便讓人給對方喊話道:“我是大宋官家的第二個兒子,最興來,接下來,這平叛大軍全都歸我管了。你就是王則?”
龐籍一聽這話,心頭一顫。
豫王殿下您可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怎麼能一上來,就自報家門呢,萬一敵人晚上來襲營可怎麼辦。
王則一聽是趙家的種,也是心頭一怒,天下百姓過得這麼慘,不就是這趙家人給弄的!
當即便大聲道:“原來是趙家的賤種!怎麼,你家大人為何不敢來?竟然派一個乳臭未乾的來!”
王則說罷,城上的所有人都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趙昕心說,我不吃奶很久了。
身上早就沒有奶腥味了好不好。
趙昕便繼續讓人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何必在此苦苦地掙紮。我大宋,禁軍百萬,而你們城中才多少人?你難道不知有句話,叫做飛蛾撲火、螳臂當車?至於什麼彌勒佛轉世,那都是騙人的東西好不好,我才十歲我都知道,難道你們這些大人不知道?佛什麼時候拯救過世人了?佛從來都沒有降世過,而你們所捐給寺廟的香火錢,全都給了那些禿頭僧人,他們一個個倒是被養得肥頭大耳的。過的日子,比你們過得可好多了。”
“你們若是相信這世上真的存在佛,那不如相信我,你們隻要肯放下武器投降,我一個都不殺。起碼我是看得見的,而佛,你們連他在哪都不知道。”
龐籍暗暗提醒趙昕道:“豫王殿下!”
趙昕伸手製止了龐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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