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神秘的紋路映照下。
此人仿佛不似真人。
反而像是一個被專心打造出來的傀儡一般。
近距離看到了此人的模樣,滄劍真人瞳孔微縮,腦海之中頓時閃過了一絲不妙之感。
自己此前隨手一劍斬出,斬在這具傀儡之上。
竟然未曾在這具傀儡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由此可見,這具傀儡的製作材料,絕對珍貴無比,乃是能夠抵擋住築基修士功法的材料。
而且,觀這具傀儡的行進速度,似乎也並不比任何築基修士慢。
也就是說。
這是一具築基境的傀儡。
至少,也是一具能夠在築基境的手中,支撐許久時間的築基傀儡。
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傀儡
目光掃過眼前這傀儡的身周,滄劍真人隻覺得渾身寒毛炸起,一股死亡的威脅瞬間湧上心頭。
莫非,被自己追趕的那人,不是練氣。
而是築基
直到此刻,原本一直在貓戲老鼠一般的滄劍真人,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從一開始,何鬆爆發出來的速度。
再到後來,何鬆所布置出來的兩座陣法。
直到如今,這具築基傀儡的出現。
這一件件練氣修士根本施展不出來的手段。
讓滄劍真人心中陡然一沉。
隨手召回法劍,滄劍真人麵色一肅,眼中有金光閃過。
“落陽金霞劍!”
隨著一聲大喝,滄劍真人以法力禦使法劍,朝著靈傀來襲之處猛的一揮。
眨眼間,一道赤金色的劍氣便從滄劍真人禦使的法劍之中湧出,帶著強烈的鋒銳之力,徑直斬向了不遠處的靈傀。
與此同時,滄劍真人的身旁,也隨之出現了一枚盾形法器,圍繞著滄劍真人的身體緩緩旋轉。
前方。
當落陽金霞劍的劍氣來襲之時,被何鬆操縱來襲殺滄劍真人的靈傀,也在此刻身形一閃,朝旁躲去。
這道劍氣一看就不好惹,雖然製作靈傀的材料極其堅固,但何鬆也不想讓靈傀受損。
是以,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何鬆頓時操縱靈傀開始躲避。
然而。
就在何鬆操縱著靈傀躲開劍氣之際。
一道聲音卻從滄劍真人口中傳來。
“這位道友,不知與滄劍有何仇怨,竟在此地設伏襲擊於我。”
“難道不知道我金劍門的威名嗎”
“不如現在撤去陣法,滄劍可以既往不咎。”
說著,滄劍真人掐訣施法,身旁的法劍頓時再次一揮,朝何鬆所操縱的靈傀斬來一道劍氣。
對此,何鬆操縱靈傀閃身躲過,又繼續朝滄劍真人襲去。
滄劍真人的話,不知是想誆騙何鬆撤去陣法,還是想拖延時間。
但如今既然已經動手,自然也沒有停手之理。
從最底層一路修至今日的何鬆,自然不可能因為這短短的一句話而撤去陣法。
若是真撤去了陣法,滄劍真人趁機跑了怎麼辦
而且,跑掉之後,滄劍真人大概率還會呼朋喚友,在金劍門的勢力範圍內瘋狂圍堵自己。
到時候,自己怕是想不死都難。
與其如此。
還不如先將他斬了,再去斬了他的那個徒弟。
以解心頭之恨。
再趁此機會將金蛇仙坊徹底搞亂。
之後趁亂以最快的速度從金劍門的勢力範圍中離開,回到厚土宗的勢力範圍內。
到了那個時候,何鬆的安全自然也就有了保證。
在離開金蛇仙坊之前,何鬆腦海中便已經有過關於斬殺滄劍真人之後的計劃。
此地距離厚土宗不遠。
趕在金劍門反應過來之前逃到厚土宗內,並不困難。
是以。
在聽到滄劍真人的話之後,何鬆直接選擇了無視。
他可不是那些從小在宗門保護中長大的築基真人,對於人心險惡一詞的意思,還是不會忘記的。
七殺天火陣內。
在斬出數道劍氣,卻一直被靈傀躲開,並且何鬆也沒有回應之後,滄劍真人頓時意識到了不妙。
前有靈傀不斷靠近。
後有天火不斷灼燒。
身體之中的法力開始不斷消耗。
滄劍真人麵上很快變得陰沉無比。
原本想要趁著何鬆撤去陣法之時,與何鬆拚上一拚的想法,也在此刻被他拋在了腦後。
何鬆不上當,此刻的他也隻能不斷以法力抵擋著天火的灼燒,並將來襲的靈傀一次次擊退了。
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但身在七殺天火陣,以及羅煙陣內。
他的神識並無用武之地,同時身邊也不斷有天火灼燒法力。
二者加持之下,滄劍真人隻覺得自身狀態不斷下滑。
可卻始終尋不到何鬆的所在,讓他隻能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七殺天火陣內不斷走動,卻始終尋不到破陣之法。
不過。
見滄劍真人開始著急了起來,何鬆此刻麵上卻是閃過了一絲笑容。
以羅煙陣製造幻想的能力將敵人困在七殺天火陣內,以天火不斷灼燒對方法力,讓對方的實力每時每刻都在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