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庸、張慕涵和阿依登告彆了充滿異域風情的莎車,踏上了前往帕米爾山的艱險道路。帕米爾山,那是一座威嚴而神秘的山脈,終年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遠遠望去,就像一位身披白色鎧甲的巨人,沉默地守護著它的秘密。山上的寒冷空氣如同鋒利的刀刃,刺骨的寒冷能輕易穿透衣物,直入骨髓,每一次呼吸都能在空氣中形成一團白色的霧氣。呼嘯的狂風在山間肆虐,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像是無數惡鬼在哭嚎,那聲音在山穀間回蕩,久久不散,仿佛是在警告著試圖闖入的人們。
山路崎嶇險峻,仿佛是大自然用最粗獷的筆觸勾勒而成。巨大的岩石從積雪中突兀地伸出,有的像猙獰的怪獸,有的像古老的守護者,阻擋著他們前進的道路。腳下的路布滿了鬆動的石塊和隱藏在雪下的冰縫,一步踏錯就可能墜入無儘的深淵。每走一步,積雪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山脈在發出低沉的抗議。
他們小心翼翼地在這惡劣的環境中攀登,相互扶持,彼此鼓勵。不庸走在最前麵,用手中的工具探尋著前方看似安全實則暗藏危機的道路,他大聲喊道:“大家小心點,這雪下麵可能有冰縫,注意腳下。”
張慕涵緊跟其後,回應道:“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這風太大了,視線都不好。”她手中的長鞭已經蓄勢待發,準備應對可能突然出現的危險,同時警惕地看著周圍。
阿依登則在最後,他背著豎琴,雖然在這寒冷的環境中手指有些僵硬,但他仍時不時彈奏出幾個音符,用音樂為大家驅散一些恐懼和疲憊。“這風就像發瘋了一樣,希望我們能快點找到安全的地方。”阿依登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寒冷已經開始侵襲他的身體。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在他們的冒險之路上設置重重障礙。在攀登過程中,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打破了原有的風聲和腳步聲。那聲音起初很微弱,像是遠方傳來的悶雷,但很快就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如同萬馬奔騰一般。
不庸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抬頭望去,隻見山頂上的積雪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推動,開始迅速向下滑落,形成了一股洶湧澎湃的白色洪流——雪崩。他大喊一聲:“雪崩!快跑!找掩護!”聲音在呼嘯的風雪中幾乎被淹沒,但張慕涵和阿依登還是聽到了他的呼喊。
張慕涵焦急地喊道:“往那邊的巨石後麵跑!”她指著不遠處一塊突出的巨大岩石。
阿依登一邊跑一邊喊:“這雪崩太快了,我們能來得及嗎?”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不庸緊緊握住手中的神器,回應道:“彆慌,我們一定可以的!”但他心裡也清楚,這次的危機非同小可。
雪崩如同一頭狂暴的巨獸,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他們席卷而來。在那漫天的雪浪中,不庸仿佛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位冰雪之神的身影,他身形高大,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全身被晶瑩剔透的冰雪鎧甲所覆蓋,手中揮舞著一把巨大的冰劍。每一次揮舞,都有更多的積雪被攪動,雪崩的規模也愈發巨大。
“大家靠緊點!”不庸再次大喊,他們朝著巨石奔去,但雪崩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將他們吞噬。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庸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拚儘全力集中精神,神器在他手中發出微微的光芒。他艱難地張開嘴,開始吟唱不動明王咒:“南無?三曼多?伐折羅?赧?含。”隨著咒文吐出,神器的光芒逐漸變強,在他們周圍展開一道光幕。這光幕如同一個透明的保護罩,將他們三人籠罩其中。雪崩的衝擊力如同洶湧的波濤撞擊在礁石上,不斷衝擊著光幕,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砰砰砰”的撞擊聲仿佛要將他們的耳膜震破。每一次撞擊都像是重錘砸在不庸的身上,他的身體因承受巨大的壓力而微微顫抖,臉色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瞬間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冰。但他仍然頑強地維持著神器的力量,抵禦著這股毀滅之力。
張慕涵和阿依登緊緊靠在一起,他們看著不庸,眼中既有對眼前危機的恐懼,也有對不庸和神器力量的信任。阿依登喊道:“這神器一定要撐住啊!”張慕涵則緊閉雙眼,心中默默祈禱。
在這漫長而又驚心動魄的時刻,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終於,雪崩的怒吼聲漸漸遠去,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光幕緩緩消散,不庸他們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知道,危險可能還沒有完全解除。
不庸環顧四周,發現他們身處一個神秘的冰洞之中。冰洞的牆壁晶瑩剔透,仿佛是由無數巨大的冰塊拚接而成。冰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和圖案,這些符文和圖案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它們的線條流暢而複雜,像是在講述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冰洞外,狂風依舊呼嘯著,時不時有一些雪塊從山頂滑落,發出“簌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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