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皇上周圍那麼多股勢力,可將軍他孤傲冷僻,一個也沒搭上。所以最後,他得罪了所有黨派。”
不做選擇,便意味著得罪所有人,這就是前朝純臣的下場。
藍昊天不禁後背發涼。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爹死?他哪裡對不住朝廷了?”
藍昊天開始轉悲為怒。
“整整十二載,他為鎮守北境未曾睡過一個好覺。他每日練兵演武,親自下地開墾軍田,為將士們的軍餉奔波勞苦。從青絲到華發,他為信朝犧牲了一切,可朝廷竟因這種理由殺死他?”
他為父親感到不值。
“衛藍,朝堂之爭很複雜,我們慢慢捋好不好?”
伏紀忠是個沉穩的性子,這也是為何他能一直連升的原因。
“伏大哥,我是不是很蠢?”
藍昊天垂下頭。
“彆那麼想,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
伏紀忠拍了拍他雙肩,二人繼續前行。
行至岔路口時,伏紀忠緩緩停下腳步:“慢慢來,彆擔心,我會幫你的。”
“伏大哥,謝謝你。”
藍昊天心裡石頭終於落了地,伏紀忠是一個信得過之人。
回費宅的路上,藍昊天想了許久。
朝廷明明有糧,卻寧可走私給韃子,也不願撥一粒米給邊城。
正如伏大哥所言,朝廷是想故意逼死不肯站隊的威北將軍。
邊城守備一旦換人,走私也好,劫掠也罷,都會變得更為猖獗。
他總天真地以為,爹為國戍邊遠離朝堂,總會受到一些排擠。卻沒想到,是早已被所有人遺棄的可憐蟲。
朝堂上的事沒那麼簡單,此話不假,他天生一根筋,要如何與風雲詭譎的朝廷作對?
頭痛,令他徹夜難眠。
翌日,柏清玄帶著金弈輝準備的兩萬兩白銀交子和珍寶,入宮找到宦官薛如海。
掌印太監的值房在亁泉殿北麵,柏清玄每日下朝都能碰見他。
“薛大人。”
柏清玄一聲輕呼,叫住身前的薛如海。
“奴才見過柏大人,不知大人有何賜教?”
薛如海微微勾著身子,眸底卻帶著幾分傲慢。
“賜教不敢,隻是、有禮物相贈。”
春季一到,雨水便開始豐盈起來。
二人說話間,和煦陽光忽然隱去,落起綿綿密雨。
“哦?禮物?”
薛如海抬眸,青空陰雲彌漫。
“大人不如隨雜家進屋裡說吧!”
“嗯。”
薛如海領著他走入一間司禮監的值房,柏清玄一落座,就從袍服袖中掏出一隻小錦盒。
“些許薄禮,還望薛大人笑納!”
他把錦盒置於桌上,用骨節分明的手揭開盒蓋,按著它輕推向對麵之人。
薛如海側首睥了一眼錦盒裡的交子和珠玉,立時眉目一動。
“柏大人,您這是……”
他趕緊瞅了眼門外,確定無人經過,才道:“大人這是何意?”
柏清玄清淺一笑,道:“柏某想請大人幫個小忙?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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