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家特意為他收拾出一間環境清幽的客房,屋外種著一片竹林,開窗就是一幅竹梢拔高淩雲的畫卷。
屋子裡早已備好火盆和飯菜,雲書羽坐下來獨自用膳,一旁家仆稟報道:“家主大人請的京城王神醫就快到了,還請殿下用完午膳後更衣梳洗。”
“好,知道了。”
雲書羽一麵吃,一麵心中暗忖。
刺客與水家無關,水溟螢另有計劃除掉柏清玄,而這份計劃必須他這個裕欽侯世子參與才行。
他隱約覺得不安,水溟螢的說辭一定是借口,背後目的指不定有多駭人。
說到底,他與雲汐羽的苦難全因柏清玄而起,留在水家打探詳情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至少,他能有機會為妹妹報仇,不單要殺死柏清玄和藍昊天,還要將這些人也一網打儘。
翌日晨間,雲書羽緩過疲憊,家仆捧著個小匣子,恭恭敬敬邁入房門。
“殿下,家主大人讓奴才送來這補藥給您,說是連服七七四十九日,便可脫胎換骨、重塑筋絡。”
雲書羽看了眼那小藥丸,心中狐疑:“七七四十九日?”
“回殿下,家主大人是這麼說的。”
那家仆垂著首,看不清表情。
雲書羽隻當是水溟螢的好意,躊躇須臾還是拈起藥丸服下。
“對了,昨日相談有件事忘了向家主大人交代,可否請你帶我去見他一見?”
那家仆這才抬頭覷了他一眼,道:“好的,殿下。”
呷口熱茶咽下藥丸,雲書羽便隨家仆再次來至前廳。
廳裡依舊光線晦暗,這次雲書羽看清了水溟螢那張纏滿紗布的臉。
他心中驚愕,早有傳言說水溟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原是害了這瘮人的怪病。
想到這裡,他忽然記起自己如今也是天涯淪落人,不免歎了口氣。
“世子殿下,你這是為何愁苦呢?”
水溟螢瞧著他麵色不虞,低聲問了句。
雲書羽趕緊回轉神思,道:“沒事,隻是覺得自己容貌儘毀,又見家主大人您鬥篷遮麵,略有感慨罷了。”
“殿下想變回原先的樣子麼?”
水溟螢試探問道。
“家主大人,難道您有辦法?”
雲書羽立時眸光一閃。
水溟螢笑了笑:“殿下可知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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