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吧,敏銳到這個程度真的沒必要吧!
是不是降穀先生走前和他說了什麼導致他突然行事變謹慎了?
您到底有沒有把應該傳達的東西傳達好啊,降穀先生!不要這樣坑你通宵加班的下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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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一百多公裡外的安室透當然是接收不到下屬內心的悲鳴的。
他正在盤桓的秋名山彎道上疾馳,眼睛緊盯著前方的車輛。
他轉方向盤的動作大開大合,擦著排水渠扭轉車身,又一次在轉彎處拉近了與前方車輛的距離。
“砰!”
突然間,一聲狙擊槍的槍響傳來,猛然間失去平衡的力道將他扯得朝外一偏,他嘴裡喝罵了兩聲,不得不握緊方向盤把住開始失控的車輛,腳下不情不願地點起刹車。
車窗外的景物快速旋轉,在山間公路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白煙,車身在偏轉了整整360度後,驚險地停在了路麵的邊緣。
安室透看向後視鏡,被他緊追不舍的黑色車輛已經徹底從視野中消失,他不甘地錘了一下方向盤,砸出了一聲洪亮的鳴笛聲。
“跟丟了?”耳機中,琴酒硬邦邦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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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輪被狙中了,是赤井秀一。”安室透陰沉地回答。
“都叫你彆去追了。”慵懶的女聲插入他們倆的對話中,隱約能聽見打火機的哢嚓聲,“找不到赤井秀一,光追上幾個f有什麼用,有他的狙擊掩護,你沒有任何辦法。”
安室透“嘖”了一聲,手指煩躁地在被摩擦得滾熱的皮麵上敲了敲。
“彆幸災樂禍的,貝爾摩德。”琴酒冷聲說著,“唐澤一川在組織裡的關係網是你在追查,漏過了他是你的責任。”
“我可沒有漏過誰。”貝爾摩德似乎是朝著麥克風幽幽吐了一口煙,吹氣的聲音撓的頻道中的幾人耳朵一癢,“我已經他放在名單中提交上去了,是伱自己堅持要參與任務。如果沒這份名單,朗姆不在現場幫你試探出了底細,你現在已經在去美國的囚車上了。”
他是因為朗姆暴露的嗎?
貝爾摩德在追查唐澤夫婦……赤井秀一居然和他們有關?
安室透手指依舊狀似不快地敲著方向盤,腦子裡飛快分析著他們的對話。
“上車。”琴酒冷漠的聲音響起,安室透轉頭,看見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了旁邊,叼著煙的琴酒從副駕駛座瞥了過來。
他走下車,繞到右前輪看了一眼,踢踹了一腳冒著青煙的輪胎,才坐進保時捷的後座。
“基安蒂,你們找到狙擊手了嗎?”接上安室透,車輛再次發動,琴酒又一次發問。
“媽的,他好像是從直升機上開的槍!”尖細的女聲在風中喊著,“他們為什麼會有直升機?!”
貝爾摩德譏諷一笑:“嗬,f……”
安室透抱著雙臂靠在車輛的後座上,望著窗外的景物,眉頭皺得很深,也跟著念了一句:“嘖,f……”
琴酒深深吸了一口煙,一團煙氣飄出窗口,他似乎在努力控製怒意,嗓音沉悶:“先收隊,有可能是美軍基地的武裝直升機,再追下去場麵太大了,會引起關注。”
“哼哼……”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發出了兩聲鼻音,嘲諷意味十足。
安室透扭過頭,看在自己正坐在琴酒車上的份,沒跟著嘲笑,隻是說:“把我送到太田市,我的東西和車還在那裡。”
琴酒對這幫神秘主義同僚一向欠缺耐心,出言道:“你們要是路上少耽誤點時間,那隻老鼠已經死透了。”
安室透回以更嘲諷的冷哼:“是誰被老鼠陰了一手,害的boss得叫我們來幫忙的?”
“gin,要是看不上我們幾個,就彆拿我們給的情報出來用啊。”貝爾摩德用調笑的口吻說著。
“滴——”琴酒直接掛斷了通訊,一把扯下耳機扔開。
他咬住煙嘴,深呼吸,又深呼吸,才忍住拿出伯萊塔把後麵陰陽怪氣的黑皮一槍崩掉的衝動,朝伏特加揮揮手說:“去太田市。”
在幾位代號成員的友好互罵中,追殺赤井秀一的行動正式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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