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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下午真的沒做什麼?”
“沒有啊。”唐澤非常無辜地攤手,“我就是正常上學放學回來了而已,哦,倒是有順便去找了一趟星川。”
安室透放下幫唐澤準備的早餐,撐著吧台不太信任地打量著唐澤滿臉的無辜神色,斟酌再三,強調道:“如果組織跳過我給你安排了什麼任務……必須告知我。”
他倒沒擔心唐澤會出去胡來,但既然琴酒會那麼說……
一來,組織從來就不是值得信任的存在……畢竟能讓琴酒評價一句“精通狙擊”,唐澤的狙擊水平想必是很優秀的,哪天琴酒腦袋一抽,覺得基安蒂他們派不上用場,直接叫庫梅爾去幫他完成狙擊任務,也是很正常的。
二來,他現在對唐澤也不是很放心。
從那天震撼人心的“唐澤昭之死”開始,安室透就清晰認識到,唐澤其實是個很會演戲,表象十分具備欺騙性的演技天才。
細想真的很離譜,他硬生生在波本和萊伊的注視中不動聲色地搞了一大堆秘密工作,以至於安室透都毫無防備,就這樣被他偽造出來的視頻證據重創。
這小子是很會撒謊的,並不知道唐澤和赤井秀一聯係的安室透確定。
唐澤頓了頓,可能也是覺得自己給的說法太敷衍,遂換了個說辭:“他有可能是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了一些槍聲之類的動靜吧……我現在經常會帶星川出去訓練。”
大實話,唐澤這次說的絕對是大實話了。
訓練怪盜團業務也是訓練,沒錯吧?
“給你打電話?”安室透敏銳地眯了眯眼,“他找伱什麼事。”
“不是太要緊的問題,和吞口家有關。”唐澤輕描淡寫地帶過了此事,“有星川在,我不會露餡的,放心。”
唐澤並不打算把吞口重彥的事告知安室透。
這些鐵血紅方人是不可能像他一樣放任吞口重彥死去的,但他的死是唐澤給星川輝的承諾,他不會讓事情橫生枝節。
安室透又看了他一會兒,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想起下午從琴酒口中得到的新線索,降穀零的那股子紅方氣場又開始冒頭:“唐澤,我有一些關於你父母研究的問題想問你。當然,我不追問關於具體的研究內容或者方向……我隻想向你確認一些東西。”
“嗯……我不保證我會回答。”唐澤先打上一記預防針,又把空了的瓷杯伸到安室透麵前,“再給我一杯拿鐵,要加三塊方糖。”
連會不會給出答案都不能保證,就先討價還價起來了……
安室透搖搖頭,還是接過了被他喝空的杯子:“小孩子少喝一點咖啡,不怕晚上睡不好嗎?”
“安心,咖啡因我很耐受的。”閉上眼就能去天鵝絨房間的唐澤有恃無恐,他才不會有失眠的煩惱呢,“說說看吧前輩,你想要問什麼?”
“你父母的研究方向,與心理學和精神相關,這是可以肯定的。”安室透想起唐澤交給自己的藥物配方,審慎地選擇著措辭,“組織沒有能全盤掌握他們的研究,否則也不會向你下手,你是世界上唯一了解全部研究進度的人……所以,你覺得joker的手段,會與他們的研究相關嗎?”
重頭戲來了。
唐澤擺出沉思的表情,開始琢磨該怎麼瞎編。
安室透操作著咖啡機,打著奶泡,給唐澤製作他點的咖啡,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唐澤陷入沉思的臉。
joker可能與唐澤夫婦相關,這點不難聯想,畢竟他幾乎是毫不掩飾地展示著自己從精神層麵影響他人的能力。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技術,安室透能想到的第一個可能性,就是唐澤一川他們了。
因為joker可能與組織相關這個猜想,零組一直沒有放棄圍繞joker的調查工作,應該說,結論是驚人的。
他使用的手段匪夷所思,效果精準又迅速,稱之為精神層麵的“定點狙殺”也不為過。
由此,零組判斷他與組織的關係可能並不深,起碼絕不可能存在合作。
這種能徹底改變一個人思維的能力,如果真的被組織所掌握,他們不可能放著這麼強的技術不去使用,諸如降穀零他們這些臥底,早就應該被發現清理了,哪能安然活到今天。
而琴酒今天的聯絡更讓安室透明確,這個人與組織不僅不是一個陣營的,甚至有可能是仇視和針對組織的。
組織對他同樣缺乏了解,也在因為他的行動忌憚和驚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不管joker到底使用了什麼方法達成目的,他目前所有的行動對社會隻有益處,不僅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反而製止了多次暴力事件的發生,結合他屢次發出的宣言來看,似乎是想把烈性犯罪掐滅在萌芽階段。
想法很天真,有種不諳世事的莽撞,但不能否認這種想法的出發點是好的。
這樣一個存在,又是敵人的敵人,值得他們嘗試尋求合作,謀求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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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謀深算的臥底並不想放棄這麼一個旗幟鮮明的外部力量——試想一下,得到joker助力,想粉碎組織的陰謀會變得有多輕鬆。但在試著接觸他之前,還是有必要從更多方麵確定這個人的危險程度。
那這個世上還有人能比唐澤家真正的繼承人,更清楚這種能力的人嗎?
如果唐澤聽見他的心聲,一定會捧場地鼓掌,表示你說的太對辣。
沒有人,比他,更懂,joker。
沉思的幾十秒內,唐澤編了個合適的大綱,一本正經地講了起來:“要討論這個問題,得先從星川輝身上說起。上次我告訴過你,星川他10歲那年,就被他的父親丟進組織培養……他和我同歲,所以,他被丟進組織那年……”
“……就是你父母被組織控製那年。”安室透的眼睛亮了起來。
“沒錯。”咖啡機發出了咕嚕嚕的沸騰聲,唐澤看著安室透熟練地操作機器,聲情並茂地胡扯著,“他從進入組織之後,就一直接受著多種手段的精神控製,組織在他身上進行過很多離奇的實驗……這些實驗最終都宣告失敗,但是以我所見,它們會失敗的原因並不是那些設想本身不可行。”
說到這,唐澤就住了嘴。
多說多錯,對事實的修飾不能偏離真相太遠,要不然是騙不過安室透這樣的精明人的。
joker可能是野生的怪盜,可能是組織的實驗受害者,可能是他父母背地裡做的仿生人【?】……隨便你怎麼猜。
我就說這麼多,懂的都懂,接下來的你自己腦補吧。
安室透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自動自覺地順著這個邏輯往下捋著:“原因,是你父母的不配合。你在他們留下的資料裡發現了與之相關的記錄?”
唐澤豎起兩手的食指比了個叉,放在嘴前,示意自己無可奉告。
安室透會意,隻當是被自己言中,唐澤不便暴露更多細節。他思維高速活躍著,對joker的來曆浮想聯翩。
而唐澤隻是接過了他做好的咖啡,上頭還有安室透用奶泡拉的花,美滋滋等著對方的腦補讀條結束。
彆問我,我也不知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隻會啊對對對。
“那看來,有必要與他進行一次對話。”兩分鐘後,安室透說出了這句結論,目光炯炯地拿起報紙,“等他下次行動,我嘗試一下讓警方插手……或許能逼迫他主動與我們溝通。”
唐澤了然點頭,為他的思路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