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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就要回到我一開始的話題了,你是來兌現你的賭注的嗎?”
“一個委托?”
“沒錯,一個委托。”唐澤擱下咖啡杯,觀察了一會兒服部平次的表情,到嘴邊的話換了一種敘述方式,“當然,如果你確實對此毫無興趣,或者覺得這個委托伱做不來,我也不強求,這個委托我同樣拜托給了工藤,可惜他那邊進展目前十分有限,否則我也不會來試著接觸你。”
“工藤也接受了你的任務?啊……”服部平次滿臉恍然,自認為找到了唐澤贏下賭局的訣竅,“難怪你會用工藤的行蹤和我打賭,你才是真正知道工藤在哪的人。”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唐澤模糊地承認了他的說法,他確實是知道工藤在哪,還能隨時掏出一個“工藤”的,四舍五入是這麼回事。
完全被套路了呢,也是,要不是和工藤有長期聯係,也不會這麼自信地與他打賭。
服部平次摸著下巴,沉思起來:“工藤都沒有什麼進展……這樣看來,你的委托不是個小事啊。”
“怎麼,未戰先怯了?”唐澤語帶挑釁。
“怎麼可能。”服部平次一翻眼皮,不快地看了回來,“隻是,你也看見了,工藤的水平放在那裡,你是為什麼覺得我能給你提供幫助的?”
這個理由,唐澤當然早就想到了,他一提出來,唐澤就邊點頭邊說:“因為你與工藤不同,你是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
服部平次的眉毛隨著他這句話,經曆了一波從上挑到下壓的變化,做了個十分有趣的滑稽表情。
唐澤忍住笑意,慢慢開始尋找狀態,表情逐漸沉重,眼神放空,開始了他的經典故事講述:“這件事,得從幾個月前說起。如你聽見的那樣,我是京都人,毛利同學他們不太清楚我轉學來東京的原因,而這,就是我要委托你的事……”
總而言之,見義勇為、少年犯、不公正的司法流程、冤罪、虐打……又是熟悉的一套bo。
唐澤說到最後,都有些不忍心繼續加碼了。
工藤新一都無法抗的設計,放在柯學世界的紅方身上,真的效果拔群招招暴擊。
他願命名這套故事為,全自動紅方偵探釣魚機。
要是能把網暴、校園霸淩、玉玉這些元素都加進去,必將絕殺,那真的是……
誒等一下,好像真的能加進去,唐澤昭,確實是經曆了這些事啊。
唐澤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要不要對故事版本進行一些升級迭代,加強聽眾的代入感。
服部平次對唐澤說著說著沉默下去的原因一無所知,他看見的隻有眼神徹底失去焦距,不知道在回憶著什麼的受害者。
他眼中閃爍著火光,擱在桌上的手已經握成了拳,咬牙了一會兒之後,隻能拿起唐澤給他點的冰烏龍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以平息內心的怒火。
“這些混賬東西……”服部的聲音低低壓在喉頭,像是一聲壓抑的渾濁吼叫。
如果說他和工藤新一真的有什麼差彆的話,確實如唐澤說的那樣,他是警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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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父親觀念不合,時常有爭執,但服部平藏是他一直以來的榜樣,服部平次的推理能力以及優秀的劍道水平,都是跟隨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的結果。
他父親是靠著鐵麵無私的判案能力,以及精明深沉的行事風格,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做警察有多麼辛苦,為了追查案件又要如何經年累月地付出,服部平次非常清楚。
他決不能容忍警察隊伍中存在這樣敗壞形象,製造不公的垃圾存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閉眼調節了一下呼吸,服部平次的麵部表情和緩下來,“你是希望,我通過我父親的渠道,從警察係統內部進行調查。”
“嗯,是這樣。”唐澤垂下眼瞼,看著麵前的咖啡杯,“東京這邊,負責我保護觀察期的警官,也對案件的疑點非常在意,同樣在進行調查,但關東和關西畢竟隔著這麼遠,他能查出多少實質性的東西,說實話,我沒有抱太大期望。所以,我希望有機會的話,你能配合工藤,一起調查清楚這個鏈條。”
斟酌了片刻用詞,唐澤補充道:“當然,能操縱這樣一場審判,幕後的人來頭不會太小,你如果接受我的委托,也務必小心謹慎,不要暴露你在調查這個案件的事……如果牽累到你父親,我會倍感不安的。”
“這就是你,不信任司法係統的原因嗎?”服部深深吸氣。
打心底裡,他有些理解唐澤的想法了。
經曆過這樣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隻是觀念稍有扭曲,而沒有徹底轉向怨天尤人報複社會,已經算是唐澤頗有自製力了。
“抱歉,我之前對你的指責,是有些想當然了。”服部平次向來是個有一說一的直爽性格——隻除了麵對青梅竹馬非常彆扭外——他是很達觀的人,現在認為自己的判斷有些武斷,很果斷地就說出了道歉,“但是唐澤,我會向你證明,你的想法是錯誤的。不能因為認可凶手的動機,認可凶手的可悲,就縱容罪惡的發生,那樣隻會造成更大的悲劇……我一定會向你證明這一點的。”
唐澤並不是一開始,就形成了這樣的悲觀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