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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少女緊張地撫摸著自己的麻花辮,看著毛利小五郎拿起桌上的照片,低垂著頭顱。
“這就是我爸爸,廣田健三……”
“嗯……”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沉吟,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站在出租車邊,他看了看照片,又仔細看了看少女清秀素淨的臉,比較不出個所以然,隻能繼續追問道,“他之前是個出租車司機?”
“對。”少女咬著唇瓣,“他是來東京找工作的,但是已經很多天沒有消息了,出租車公司的工作也辭掉了……”
看著毛利蘭忙碌地往返廚房給他們準備茶水,柯南打著哈欠聽著毛利小五郎那邊的對話,慢吞吞拿出了手機。
雖然找親人這種事,聽起來隻是個普通的小任務,但想想前幾次的“小任務”最終的結局……
多少有點心虛的,柯南還是翻出了joker的郵箱地址。
【毛利叔叔接到了一個新委托,有個叫廣田雅美的女孩子,在拜托他幫忙尋找她的父親。目前沒什麼特殊之處,但既然答應過要告訴你了,我還是如約彙報一下。】
拿著手提箱的男人在遍布集裝箱的碼頭上奔跑著。
他時不時驚慌地往後張望,明明身後空無一人,仿佛在被致命的東西追趕。
劇烈運動令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息著,然而浸濕他背後衣衫的卻不是運動帶來的高熱,而是刺骨的寒涼和恐懼。
天空中薄薄的灰雲稀釋了溫暖的陽光,落在人身上的時候隻有微薄的暖意,絲毫不能驅散他背後的寒意。
灰藍色的海岸線出現在集裝箱的夾縫中,男人咬咬牙,不再看向身後,悶頭超前猛衝。
快跑,隻要帶著這個東西,跑到接應的地方——
“在找什麼呢,先生?”一道人影從前方的集裝箱後轉了出來,攔在了男人的去路上。
“!”狂奔中的男人猛然刹住了腳步,擦去眼中落入的汗水,看清了站在前方的人。
這是一個身形纖細的年輕男人,麥色的皮膚配上金色的短發,笑容爽朗,像在招呼走進店鋪的客人那般。
“滾開!”高大健壯的男人咬咬牙,舞動起手裡的皮箱,還沒揮打出去,就看見了金發男人慢條斯理地抬起手,閃著金屬光澤的手槍露了出來。
“抱歉,此路不通。”金發男人收起微笑,用槍口點了點他緊緊抱住的箱子,“把東西放下吧。”
對!還有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想起這點,男人更加緊地抱住了皮箱,護在自己的要害部位前,色厲內荏地吼叫起來:“讓開,這東西很脆弱的,隻要我用力一——”
“砰——砰——”
兩聲快速的破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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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堵在喉頭,男人抱著皮箱的手一鬆,劇痛讓他頭腦一片空白,再也顧不上那個性命攸關的箱子,抱住鮮血四濺的膝蓋滾在地上,發出了淒厲的慘嚎。
“你動作也太慢了,波本前輩。”
明智吾郎從男人身後的集裝箱上探出頭,曲膝一跳,自兩米多高的箱頂上一躍而下,輕巧地落在地上。
“嘖……怎麼又是打膝蓋。”安室透不悅地咋舌了一聲,走上前從男人的手裡把那個黑色的箱子一把拽了出來,“庫梅爾,下次能不能直接一槍斃掉,血流得到處都是,很麻煩啊。”
“這次本來就要留活口的吧,”明智吾郎點了點右耳的耳機,“是吧,琴酒前輩?”
邊說,他邊從槍口卸下滾熱的消音器,隨意地甩了甩,簡單檢查著槍支配件,走到了安室透身邊。
“呆在那彆動,馬上過來取貨。”琴酒的聲從耳機裡傳了過來,“不許私自打開箱子。”
“這箱子有什麼好開的,”明智吾郎大大地歎了口氣,語氣聽上去興致缺缺,“這不就是我從唐澤昭身上摳下來的那個存儲卡嗎……都這麼多天了,還沒轉移走,居然還能被人鑽空子偷出來,東京這邊的成員真的沒問題嗎?告訴我接頭的那幾個人在哪,我去替你問問吧?”
“那些人雖然是廢物,但也不是伱想弄死就能弄死的。”警告了明智吾郎一句,琴酒那邊傳來了一聲清晰的刹車音,“在原地等著。不許打開箱子。”
通訊到這裡掛斷了。
唐澤“喂”了兩聲,確定琴酒已經離線,才摘下耳機,看向麵前的安室透。
兩個人都抬了一下眉毛,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