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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令葉小姐失望了。”林末淡淡道。
話隻說了一半,意思卻很明顯。
“那兩畝靈田怎麼樣,如果林公子願意割愛,林瑜縣外,我能做主與你兩畝靈田。”
葉玥本不想再多說,可是經不住身旁侍女的低語,小心翼翼地問詢道。
一邊說,一邊看著林末的表情,生怕被罵的模樣。
“靈田,你確定?”林末詫異地問道。
他並知道兩畝靈田到底價值幾何,但臉上依舊是知道的模樣。
“對,我確定,雖說隻是最低級的黃土,但大部分靈穀,甚至藥材都能栽種,雖說需要武夫耕種,但即使租出去能獲得的資源也不少,說是傳家之寶一點也不為過。”葉玥以為林末來了興趣,連忙繼續說道。
林末有些心驚,沒想到在林瑜縣,靈田再造似乎早已走上正軌,甚至還劃分出相應等級,能夠允許自由轉售?
“價格有些少了,相信葉小姐應該也看得出來,我這頭熊獸血脈很好,如今幼年期便有如此威勢,若是待其成年,怕是立命境高手也不是其對手,而作為獸類,其壽命更是遠非武者能比,說是安家鎮宅的不二之選也不為過,
兩畝黃土,嗬,低了。”
林末麵無表情地說道,看架勢很認真。
“兩畝黃土已經很多了,單論資源,全力供養一個沸血境武夫修行都不是問題,再多的話,我暫時也拿不出來......”
“那就以後再說吧。”
林末打斷了葉玥的說話,無視其似乎會說話的大眼睛,說罷便低著頭不願搭理的模樣。
葉玥倒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見林末油鹽不進的模樣,最終氣得直接跺了跺腳,轉身回馬車中去了。
臨走時,那侍女還冷冷地瞥了林末一眼。
似乎對他很不滿?
不過林末卻是一點也沒將其放在心上。
如今他大概已經清楚自身的實力了。
肉身境中,無論是煉骨境也好,沸血境也罷,近十萬斤巨力,配上一副銅皮鐵骨,幾乎是沒什麼對手了。
畢竟尋常沸血境不過幾千斤力氣,真正生死交戰,連他皮都打不破,拿什麼和他鬥?
至於立命境高手,凝練意勁之後,速度,力量暴漲,尤其是意勁穿透性極強,確實不好對付,但也僅僅是不好對付而已。
強橫的筋骨,恐怖的力量,便代表著彆人打他十幾下可能都沒事,而一旦被其抓住機會,一下擊中,帶進節奏,就是死路一條。
換言之,即使在原本的寧陽城,他也能算中高層戰力了。
而一個連立命境都沒有的女流之輩,真生死廝殺,一巴掌便能拍死。
沒想太多,飯菜好了,他便被招呼去吃飯。
吃過飯,雖說商隊一行人主動提出他們守夜,但林末依舊不放心,與林遠山輪流守夜。
圓月橫空,空山鳥鳴,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
天剛蒙蒙亮,月亮還沒完全下山,整個天霧蒙蒙的,遠處山林傳來一聲聲悠長的鳴叫。
好像是鳥鳴,又有點像雞叫。
所有人都起的很早,準確說,在山林中沒多少人會睡得很死。
收拾行李,清點人數,繼續往前。
走的果然是林末昨日看見的那條道。
一行人沿著一條小徑下山,隨後視野開闊,便是一條數丈寬的土石路,雖說坑坑窪窪,走的不快,卻是視野開闊,四周是峭壁,不虞山獸突然襲擊。
“沿著此路一直走,便能橫穿槐回山,出去直接便是一片坦途,上了官道,便直通林瑜縣了。”
葉老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三撇胡子,笑了笑,語氣輕鬆道。
此次算是運氣不錯,走這槐回山密道,可以說較之正常快了一倍時間,旁人根本想不到,一下子便免去了大多數的危險。
“葉老,不知這密道是何人修建?”林末沒騎馬,徒步行走,速度也不慢,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隨口問道。
“我也不知,一般而言,這等叢山峻嶺中的密道,多是數個大型商行合建,為的就是節約時間,如今早已不可考。”葉老搖了搖頭說道。
林末點頭,卻是暗自記下來時的路線。
“林兄弟此番到林瑜縣是為了投奔親戚吧?”
這時,一個身材雄壯,脖子上有處黑色胎記的男子也湊勢上來,開口問道。
此人是葉氏商隊中的護衛首領,名為於忠元,也是林末觀察到的,商隊裡僅有的兩個沸血境高手之一。
其大概四十歲的模樣,正是年富力強之輩,走南闖北多年,去過不少地方,聽說還完成過一次跨州走商,見識很廣,也很能說會道。
一路上與林末說過幾次話,介紹了不少常識經驗,給林末觀感很不錯,是個仗義豪邁的老大哥形象。
“確實,寧陽縣那便亂了,正巧林瑜這邊有幾個遠房親戚,便帶著一家子來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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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末開口淡淡道,說話九真一假。
“唉,確實寧陽那便如今局勢有些複雜,聽說普世教一夥妖人不知怎地從玉州摸了過來,到寧陽縣安了窩,不僅如此,還一副要與大周打擂台的模樣。”
於忠元歎了聲氣,低聲道。
什麼時候邪教都能堂而皇之爭城奪寨了?
玉州常年戰亂之地也罷,放一向安平的淮州,簡直是頭一遭。
“哦?我們走的早,敢問於大哥,寧陽那邊究竟如今局勢如何了?”
林末也是一副有些驚訝,擔憂的模樣,問道。
“我們出發時得到的消息,一周前,普世教不知哪來的幾千道眾,直接攻城拔寨,
其似乎早有準備,在寧陽城一方安插了不少內應,裡應外合下沒費多少勁,一日的功夫便破了城門。”
於忠元麵色複雜地說道。
“這麼快?寧陽三大家難道沒有出手?”林末有些疑惑地問道。
雖說早做好了寧陽淪陷的心理準備,但一日時間,未免也太快了吧。
“聽說普世教那邊來了狠人,寧陽那邊高端戰力比不過,先前好像便做過一場,慘敗後於攻城前一天,便一齊朝郡府撤離了。”於忠元解釋道。
“.......”林末一時無言。
他想起許成元突破立命境第三重時的肆意灑脫、
那等實力也隻能狼狽逃竄嗎?
心情忽地複雜起來。
“彆擔心了,林瑜與寧陽遠隔千裡,我們這邊不會有事的,再說,周勝軍郡府掌旗使那邊早已了解到情況,聽說早有高手前去鎮壓,一個普世教,翻不起什麼水花。”
於忠元寬慰道,語氣裡卻是多少有些不以為意。
在他看來,普世教是強,實力幾乎能對等於一郡之郡望級勢力,派遣一部分強者便能碾壓一縣,但再強,難道還能強過坐擁赤縣九州的大周?
像玉州一樣死守一地也罷,如今深入淮州腹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打掉。
無根之木罷了。
林末沒有說話,想起寧陽時,普世教那般多的謀劃,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直覺告訴他,沒有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