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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身上穿著黑中帶金的漆甲,外麵掛著赤色的罩袍,看樣子六七十歲的模樣。
“.....文都統.....”
林遠天臉色複雜地看向文常清,身後的雙麵金剛佛虛相四條手臂微微放下。
他自然認得其是誰。
文常清,林瑜縣人,擔任林瑜縣周勝軍都統,主管政令已經三十餘年了。
在位期間官道路橋完美,公田整齊開闊,其間無懶惰農民,甚至夜間打更人聲音也響亮分明,名聲甚好。
甚至對林氏也多有照顧......
“今日之事...,無關對錯...立場問題。”
文常清看了眼遠處屍骸無存的周守成,又看了眼依舊在廝殺,雙方不斷有人倒下的外戰場,歎息一聲道。
周道蔚針對林氏的計劃其實他是並不讚同的,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其計劃可行性。
新政實施越快,越是利國利民,卻唯獨不利世家豪門。
因此推行間,必然會經曆長時間的磨合期,反彈必不會小,這是利益雙方不可避免的矛盾,而如今形勢根本不允許這麼長時間耽擱。
甚至於不止林瑜,其他地區同樣在做類似的事,這也是這項計劃最終被默許的原因。
害一人而救萬人,對還是錯,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或許他們錯隻錯在,料到林釗身死,卻沒料到這個林遠天實力突破,還比其父更顯魄力。
林遠天沒有說話,微不可聞地咳嗽了兩聲,
“都統自然明事理,那也省的林某多費口舌了。”
說罷,其微微站直身子,身後的雙麵金剛佛虛相四臂張開,眼中怒火再次熊熊燃燒,四把石質戒刀擺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架勢。
刀陣,四方皆斬。
原是軍中戰場四人殺陣,如今被其一人施出。
“你若是現在就此罷手,我願放你們離開,退出瑜川前,不開一冊海捕文書。”
文常清認真地說道。
林遠天沒有答話,隻是微微一笑。
瞳孔猛地收縮,出現大片血絲,身後的石質觸須又增多了近半數,身後的佛虛相更為凝實,變為六米多高。
林氏為何能短短幾十年便能從山野村莊,發展到如今地步?
單純隻靠一門神異真功,隻靠一林肉桃樹?
靠的是那自窮山惡水中走出,敢與天鬥,與地爭,誰也不服的精氣神啊。
他緩步向前,一點點朝文常清靠近,
若是讓家中族老知道,知道一家子侄被坑害,沒有討回公道,最終還得背井離鄉,以避罹難,怕是他就是死了,也無顏麵對林氏先祖吧!
他最終奔跑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神色猙獰。
“殺!”
隻見粗大的石質戒刀劈下,帶著山崩地裂的勢頭,猶如隕石天降般,直接斬向文常清。
能於林瑜城中主管政令幾十年,壓服豪族武館,地痞無賴的,絕不可能是弱者,林遠天自然選擇先下手為強。
文常清見此卻是不急不緩,反倒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身上赤色罩袍散落在寒風中,漆甲也一同掉落。
隻見其踏前一步,原本枯瘦如青竹的身子猛然間肌肉化,巨大化,眨眼便渾身肌肉虯結,粗壯的肌肉束像龍蛇般盤踞於身上,呈現漆黑狀,身高足足暴漲到三米多!
“我喜歡你的氣魄!”
他微微揚手,一把兩端帶刃的三截棍出現在手中,略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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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下一刻身子瞬間暴起,原地隻留下兩個深坑。
文常清不閃不避,直接衝天而去。
噹!
巨大石質戒刀與三截棍的月刃碰撞,兩者僵持,如在角力。
恐怖的勁力從戒刀上如潮汐般不斷壓向文常清,生生使其雙腿不斷彎曲。
但他並沒有絲毫驚慌,反倒咧嘴一笑,出現一抹瘋狂。
“果然有一股子好力氣!”
下一刻,
隻見林遠天身後雙麵金剛空出的三隻手,同時手持戒刀順勢向下豎劈,全然沒有半點前搖。
恐怖的勁力加持下,戒刀如開天鍘般轟然落下。
風雪在這時都被生生壓開,卷出一道氣浪。
噗!
數滴血水飛濺入空中,浸染上幾朵碎雪。
文常清一個側身,躲過劈砍,沒有在意臉上由氣勁所留下的傷口。
他雙手持棍,身子霎時間如失去重力般,鉸鏈以戒刀為支點,一個飛躍出現在另一側,借著身子急速躍動,另一角的月刃瘋狂顫動。
隻見其瞬間被漆黑色的詭異意勁浸染,與這周遭潔白的雪花格格不入。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