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看來這有什麼關係?
一方出力,一方得利,本就是亙古不變的準則。
有靈台宗高高在上,俯視淮州一切,她有底氣,也有實力進行交易。
當然,收獲也沒令雲英失望,在不少好藥的資助下,她已經馬上便要真正突破宗師,成為宗師高手!
到時候,她便能申請全麵擔任靈犀彆院長老,運轉一番,接收擔任院首之時的資源,更加大手筆攬收各類資源。
想到這,近段時間受薛睿壓製,所帶來的鬱氣也一抒而儘。
隻是就在她心情舒暢之時,屋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雲英皺起眉,這樣的聚會,在她授意下,平日根本不會有人打擾,同樣,當真正來人時,便意味著有了難纏的麻煩。
很快,一個青裙道姑低著頭進來,俯下身子在雲英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雲英原本淡然溫和的麵色忽然變了,柳眉倒豎,眼角之處出現難看的皺紋,數息後方才恢複。
“怎麼了雲院首?若是有麻煩事,儘管說出來,以你我交情,些許忙自不在話下。”
正在聽著歌的肉山,等到道姑離開,忽然開口,笑著說道。
雲英笑了笑,點點頭,聲音輕鬆:
“沒什麼大事,隻是有個小輩給臉不要臉,讓人好氣又好笑。”
她說罷便簡單將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原來是此子,說起來,還是我等過錯,若是我們委托院首,院首也不會遭遇這不識趣的小畜生。”
聽完原由的肉山點頭感慨道。
他記得林末,說起來黑佛教與其還頗有淵源。
當時此子礙赤身的計劃,赤身便差人將其弄了出去,隨後委托他派點人解決掉,隻是還未等他的人出手,便被人滅了門。
“也罷,等盂佛節後,計劃施行,我等離開便順手將其屠了,也算儘些綿薄之力。”
肉山輕聲說道,豪爽而大氣,簡單地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沒錯,在他看來,殺一個立命小輩,並不比踩死一隻螻蟻難多少。
“也好,那便有勞道兄了。”雲英臉色稍霽,輕聲笑道。
“小事爾,院首救命之恩,我等可都未好好答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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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英笑了笑,笑容美麗,猶如雪山上的蓮花。
“各取所需,大道扶持,勿需多言,多言可便生分了。”
肉山臉上笑色更濃,想要在淮平舉行秋收,沒有地位崇高之人好好配合,是萬萬達不成的,而雲英恰好便是這樣一個人,
靈台宗院首身份夠高,而也夠聽話,如今隻等盂佛節後,赤身騰出手,便是收獲之時....
隨後便開始商量起各種細節,其中雲英擔責很少,隻負責聯絡一些人,打聽一些情報。
沒過多久,便將傳出去,足以震驚天下的大事敲定。
兩人提都未提此事會帶來的影響,實際上,無論對雲英,還是肉山,普通人不過是土雞瓦狗,離離原上之草,一歲便可一枯榮,實在不值一提。
...............
時間慢慢流逝。
大周齊光四十八年,十月初,盂佛節,忌殺生,忌動土,宜喬遷,宜婚嫁。
寶光坊,街道上人流如織。
有賣糖葫蘆,糖畫的小商小販,賣力地吆喝,祈求在這難得的節日掙些辛苦錢,也有為人掐指算命,測試姻緣的和尚道士,絲毫不避忌諱,堂而皇之掛著鐵口直斷的招牌,周圍還有披甲執銳的周勝軍士維護秩序。
一切可以說極為熱鬨。
“好了,詩雅走快些,那邊有雜耍,聽聞是你最喜歡看的噴火吐水,看完後我們便去燒香拜佛,我求姻緣,你呢,你則求姨夫不罵你,哈哈。”
“堂姐.....”
長街之上,一個青衣女子,拉著一白衣女子,輕聲調笑,兩人雖然麵戴紗罩,但清脆的聲音,纖細的身段,依舊惹得周遭路人側目。
當然,在看見兩人身旁的精壯侍衛後,不少生起壞心思之輩,默默放下了心中的念頭。
“好了,不取笑你了,不過你可得給我說一說,為什麼一向疼愛你的雲姨夫,會那麼地凶你,要知道平日其可是把你捧在手中裡都怕化了的呀。”
莫詩琪環著雲詩雅的手,輕聲笑著說道。
自從上次兩人有些不愉快後,她便想著找個時間姐妹倆出來逛逛,這次盂佛節便是好時機。
“好了,沒什麼的,隻是我不小心將爹的一件好東西給弄丟了而已。”
身材比莫詩琪要小巧一些的雲詩雅打起了馬虎眼,隨意地解釋道。
她下意識不願告知堂姐,她將她爹的親筆介紹信給了林末。
“什麼東西能比過他的寶貝女兒重要啊?這是小姨不知道,要是知道,準罵得姨夫話都不會說。”
莫詩琪也沒在意,隻是打趣道。
“不過今日寶光寺的盂佛節好熱鬨啊,感覺比之前任一次都要熱鬨。”
她看了眼周遭的人流,以及高大的山門外,排起的長長隊伍,忍不住感慨。
“是啊,好像確實比之前要熱鬨。”雲詩雅老實地說道。
“大概是因為寶光寺還願越來越靈驗吧。”莫詩琪點點頭,感慨道。
雖然她是不太相信所謂還願的,不過這類事物,當說的人多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的說法也上來了。
“詩琪,你們在這裡啊。”
忽然,一個溫柔硬朗的聲音在兩人身旁響起。
目光投去,一位身材高大,衣著白衫,一副文人墨客打扮的俊朗男子疾步走進,來到兩人身旁。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堂妹,雲詩雅,這位是我的好友,餘溫。”
莫詩琪輕笑著說道,身子往男子那側了側。
雲詩雅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光閃爍,雖然同樣笑著打招呼。
這位名叫餘溫的男子明顯家境非凡,言語談吐間顯現出極廣的見識,而且無疑還透露了高達立命五臟境的高深修為。
認真說來,幾乎算文武全才。
雲詩雅越加印證了心中的猜測,隻是不知為何,她對這個餘公子有些莫名的抵觸。
碰見一處賣切糕的商販,餘溫前去購買。
“堂姐,這人是.....”
雲詩雅看著前麵與小販交談的男子,不由輕聲問道,隻是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你想的沒錯,這..也是我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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