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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宗,太阿山脈四大隱世勢力。
在太阿山脈,未至大宗師層次,甚至沒資格他們的名字。
傳聞其門中一個外門弟子,便是立命武夫,內門精銳,甚至有宗師,乃至大宗師實力,
而執事長老,最少也是真君境界,在山脈之外,屬於橫行一方的霸道角色。
至於宗主,更不消多說。
隻知,任一宗內,都有大聖級武豪存在,鎮守一方。
四大隱世勢力,皆蟄伏於太阿山脈中間帶,不為外人所知,但觸手卻遍布各大聚居地。
如蜘蛛般,織出大片蛛網,將後者網絡掌控
這段時日,黑手樓與前者倒打過不少交道,準確說,是起過數起衝突。
隻是雙方未曾摸透底細,都較為克製,衝突烈度暫且隻局限於大宗師,真君程度。
因為紫藤聚居地之事,其中摩擦最多的便是這月影宗。
血蛇目光微凜,心中諸多念頭一閃而過,眼神在其餘幾人上同樣轉動掃視,
發覺其中最弱之人,氣息都與他相近後,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血蛇,我們現在是……”身後,一個麵攜山水刺青的消瘦男子聲音同樣凝重。
血蛇沒有立即說話,心中感知著鐵鷹的氣息。
“你們聽好,我們的人馬上就到,到時我會儘力打開局麵,到時直接分散逃,不要硬打,以拖延時間為主。”
他嘴唇微動,以特殊傳音手段,朝身後眾人說道。
“直接逃怕是……不如拚一把,反正我們的人快到了!”消瘦男子眉頭微皺,狠聲道。
四散逃逸,便意味著直接放棄身法腿功稍弱之人,同時被各個擊破,很是殘酷。
“我是這次總指揮,聽我的!到時候看我動作!”血蛇毫不給麵子,厲聲道。
“桀桀桀!”
一陣洪亮的笑聲自前方傳來。
聞吉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卻是豪爽大笑,十指龍形指套上,意勁凝為實質,形成如鋸齒一般的鋒芒。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影樓的諸位,還真是巧了。”
“影樓?這些人與聞吉你有仇?”公羊羽目露詫異。
“不是與我有仇,隻是不知從哪來的貨色,這段時日一直在我宗眼皮子底下跳,雖不難纏,但挺煩的。”聞吉麵露不屑之色。
“聞兄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等來曆嗎……”忽地,血蛇出聲。
“嗯來曆?”聞吉一愣,隨後不怒反笑,“這是要搬後台了?你是不是以為這段時日,沒有對你們真正出手,就代表我等忌憚於你們?”
事實上,若不是此前佛朝之爭,蜀侯出府影響太過劇烈,加上幾次血獸朝,他們山中四大隱世勢力,早便聯手將這所謂影樓搞掉了。
是的。
太阿山脈四大隱世勢力,雖說往日互不對付,但真正有外人來此,卻會一致對外,保護自身利益。
事實上,這段時日,塗山蘆氏也好,風靈宗,乃至他們月影宗,藥王穀,已經秘密進行了數次宗主級議會,
議會主題便是這呈蠻橫擴張姿態的影樓。
估計要不了多久,便能決出個詳細的計劃措施。
“我等是在為崖柏海那位做事,如今同處太阿山脈,日後照麵機會不少,還望聞兄給個麵子,讓我等離去……
不然那位以後知曉此事,對你我,乃至貴宗,都不好……”血蛇心中微沉,但依舊沉聲勸道,想要抬出林末的麵子解決此事。
他是知曉,自家那位大人近日又有突破,似乎不再在意身份隱藏了。
“嗬嗬嗬,有趣,不必與我打什麼啞迷,聞某不知什麼崖柏海,更何況,你等一個外來勢力,就算有些實力又如何?
在這太阿山脈,就是是龍,也得盤著。”聞吉大笑道。
話音剛落,便猛地抬起手,周身澹藍色意勁瞬間凝實,化作冰晶狀,在周身環繞,一股磅礴炸裂的氣息朝外宣泄,準備出手。
“崖柏海……”一旁的公孫羽眉頭微皺,目露思索之色,下一刻,麵色稍許變化,上前一步,傳音入密:
“聞吉,崖柏海是在七海,對方口中的那位,或許是……”
聞吉一愣,目露異色,但下一刻就搖頭,平澹道:
“難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況且,即使所言是真,那便應該將其清除,否則此間之事流傳出去……”
“隻是聞吉,那位實在……”公羊羽皺眉。
“這是二爺的命令,如若因此事,出現意外,你能負責,還是你洞真門能負責?”聞吉抬起頭,雙眼平靜無比:
“以最快速度將這幾人解決,當無事發生,將此間秘密通通埋葬。
如若真被那林君末知曉了,他應該也會理解,或許還會感謝我們,畢竟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
“……”公羊羽麵色微變。他是知曉林末性子的,極其偏激,極其護短,這種人,就算不做朋友,也決不能做敵人。
他原本還計劃著與之處處關係,可現在……
“殺!
”
這時,血蛇忽地暴喝一聲。
聲音未落之前,便雙手五指並攏,作蛇嘴態。
轟!
刹那間
以其為中心,漫天血絲如蛇蟒般衝天兒起,隨後朝四麵八方衝去。
猶如憑空出現一片蛇潮。
血絲與空氣觸碰,驟然發出腐蝕般的噗嗤聲,同時一股極度血腥的氣味彌漫開來。
直接朝聞吉,公羊羽等人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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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亂血蛇風災!
血蛇潮之後,血蛇身子一動,化作一道血影,驟然鑽入地底,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其餘人各施手段,身形如電,朝不同方向疾馳。
“天龍拳!”
一聲沉喝。
轟!
漫天的血蛇,直接被一股巨力擠壓,與空氣一同寸寸湮滅,隨後形成一個葫蘆形的巨大空腔。
狂飆的氣流填補其間,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聞吉還維持著一拳轟出的姿勢,等到風聲散去,這才緩緩收手。
看了眼身旁幾人,“分頭行動,彆讓二爺難做。”
聲音剛落,轟,原地出現一方大坑,整個人驟然消失在原地。
隻見一大團蒸汽,形如龍首,朝遠處疾馳。
其餘人對視一眼齊刷刷動身。
隻留下公羊羽一人,麵上情緒交織,最終狠跺一腳,渾身炸開。
化作無數白色氣流,消失不見。
*
血穀處,呈一個狹口形,地勢不斷下落。
越往下走,陽光不得直入,很是昏暗。
凹凸不平的地勢,一處處的山包越來越多,此起彼伏,其上則是一株株血樹。
這些血樹有的完整,有的直接斷裂,倒落於地。
幾乎所有的血樹,其上都沒有血果,被采摘了。
陰暗的穀地,猙獰的血樹,微紅的土壤,還有稀疏的暗色灌木,空氣中,有一股異樣的氣息。
林末速度極快,如一團黑影不斷閃爍。
常人稍一眨眼,便見不著蹤影,若是不眨眼,則隻能見到如放布電影般,畫麵人物一幀一幀閃動。
“不遠了,就在前麵。”林末身形凝實,出現在一株十餘米高的血樹之上,看著遠方。
這血穀中的奇異波動,他自然能感受得到,而他所行進的方向,則是通過武道天眼所感知到的,波動的源頭。
“大人,血蛇剛剛在向我們靠近,但不知為何又停止了,會不會遇到了麻煩,我們……”身旁,一處稍矮的樹稍,鐵鷹突然麵色微變,低聲恭敬道。
林末一愣,抬眼望去,的確能感知道後者氣息忽強忽弱。
他略作沉默,“既然如此,那麼……嗯?”
話音未落,他抬起頭,朝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