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相城,黃玉閣中。
三人身後,不知何時居然多出了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身著黑色鬥篷,遮住黑紗,麵上戴有一副純白色的麵具,
麵具兩頰則各有一血淋淋的手掌,很是妖異。
其身材魁梧,猶如熊羆野獸,寬大袖口處垂下的雙手呈血玉狀,一見便是外功有成的高手。
而另一人則一身黑色袈裟,黑發及腰,麵容蒼白,神色平靜祥和,手中持著一赤色枯木念珠,不斷盤玩搓念。
給人一種安寧佛性,佛門大士的氣質。
唯一的彆扭之處則是此人眼神很是深邃。
猶如一汪深潭,深不可測,又仿若一湖漩渦,吸扯著周遭一切。
“嗯?”黃雲天微微皺眉,身旁的白發老者與藍發婦人頓時便一步上前,怒聲嗬斥。
“你是何……!”
不過話沒說完,迎上那眼神,兩人便渾身一僵,身體在發毛,就連自身法身都在不住顫抖,在哀鳴。
仿佛承受不住其目光,隨時可能崩殂一般!
蹬蹬蹬!
兩人死死地看著眼前之人,身子卻不住地往後退了數步。
凶戾的眼神消失,轉而則是一抹不自主的恐懼與驚駭。
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眼前之人會強到這種程度。
也完全無法理解,自身甚至於就連對方一道目光都承受不住。
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他白魔袁剛,她藍色妖姬梅墟,哪個不是在這華都郡鼎鼎有名,留下過恐怖傳說的大殺手,大凶人啊!
這家夥……為什麼會強到這種程度……?!
這樣的程度,怕是就連大人也……
袁剛與梅墟對視一眼,看著身前的黃雲天,眼神中多了一抹擔憂。
林末收回視線,看了眼的黃雲天。
“沒想到傳聞中的華都龍王,會藏於這方小城中,為一族贅婿,若是為這相城柳氏所知,不知是否會後悔丟下那一紙休書。”
是的,他早便抵達了這座小城,為的自然是眼前之人。
也順勢見到了眼前之人如何被那柳氏一族極儘羞辱,最後為一紙休書掃地出門。
關鍵是眼前之人,居然如此隱忍,居然就那麼離去了。
也正是如此,林末才沒有當場出手,將此人擒下。
“倒是讓佛首見笑了。”黃雲天見到來人,同樣身形微微顫抖,但少許過後,卻是灑然一笑,隨後深深看了眼林末:
“比起在下,佛首身為赤縣三大佛脈脈首,堪稱正道翹楚,如今因一己私欲,肆意殺人,奪人基業,
堪稱魔染天下,這樣一朝由佛入魔,這才是讓天下震怖,世人驚異,難以想象。”
林末笑了笑,沒有回話。
從他在神拳門徹底暴露身份,肆意出手那一刻起,這樣的結果,便已然注定了。
更何況,這段時日,他可沒有浪費時間。
自神拳門開始,他幾乎將整個重西道,重北道交接境內,足足三四郡中,出過大聖武夫的大勢力,都犁了一遍。
其中甚至包括了五門七派中的紫雷門,點蒼派,奕羅劍門。
當然,他出手無非對錯,不論正邪,統統一視同仁,很是公平。
除了這些正道勢力外,如黑手樓,綠林盟,關山七大寇這類左道,邪道勢力,他也照樣上門。
開始時還有人反抗,反抗得還頗為激烈。
到後麵,神拳山,乃至太阿山脈的事跡流傳而出後,一應便簡單多了。
畢竟能成就真君,成就大聖之人,沒有傻子。
在知道自身完全不是對手後,在宗門存續,生死存亡與一些功法秘籍,神身外之物之間,很容易便做出了選擇。
如此倒是讓他方便快捷了不少。
“既然知道我為何而來,那麼告訴我,你的答案。”
林末直言不諱道。
據血手所言,眼前此人,在黑手樓一眾分樓主中,地位很是不一般。
其是少有曾與那所謂總樓有過接觸之人。
而且其手下的黑手樓,也是少有獨霸整個大郡的大型分樓。
能力很不一般。
最為關鍵的是,其自身也頗為神秘,自身行蹤常人難以知曉。
這一次他能將其逮個正著,也隻是以為有其分樓的親近之人,泄秘背叛罷了。
“在下還有選擇嗎?”黃雲天苦笑道。
“選擇?要麼降,要麼死,哪有那麼多選擇與你!”這時一旁的血手忍不住了,直接嗬斥道。
第(1/3)頁
第(2/3)頁
真要兩人放對,他其實大概率不是眼前之人對手。
畢竟後者傳聞有大聖實力,他隻是個大真君。
但眼下,跟著林末,死在他麵前的大聖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所以他並不畏懼。
“……”黃雲天麵色一滯,笑容緩緩消失,雙目微眯著看向麵色不善的血手。
後者直接反瞪了回去,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的打算。
黃雲天略微沉默,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實力比他差,還如此勇的人了,
隻是看了看一旁的林末,心中輕聲歎息。
“雲天自然是想活,佛首一身武功早便臻至常人望塵莫及之境,能追隨於佛首,是雲天的福分。”
“好好好。”林末平靜的麵容露出微笑。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願用強。
“既然如此,我便給予你一場造化。”
他微微一笑,右手微抬。
黃雲天心臟頓時如擂鼓般瘋狂跳動,下意識便想要後退。
然而還未有所動作,脖頸便微微一沉。
緊接著,一抹冰涼出現。
冰涼之後,便是炙熱
猶如火紅烙鐵印於脖頸之處,全身都在顫抖,周身意勁瘋狂流轉,朝上抵禦,結果全無他法。
猶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見。
反而那股炙熱趁勢朝他身子深處蔓延。
胸膛,手臂,雙腿,乃至頭顱……
就好似有人在用一把燒的通紅的叉子,在他體內捅來捅去,在他全身留下奇異的痕跡。
意勁也好,法相也罷,統統毫無作用。
完全無法抵禦!
一旁的白發老者與藍發少婦見此,頓時又驚又怒,但又畏畏縮縮,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姿態。
林末見此想了想,也沒有厚此薄彼,手指輕輕點在兩人脖頸之上,同樣種下咒印。
兩名真君,自然用不著他親自種下元胎,刻畫咒印,隻需隨便使使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