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他的辦公室看看。”趙誌德答道。
許寧點了點頭:“如果他在的話,請務必把他帶來。告訴他,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
“明白。”趙誌德應聲而去。
而在另一邊,安保員並未回家,而是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裡,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似乎試圖借煙霧來驅散心中的迷霧。
手中的香煙即將燒至指尖,但他仿佛渾然未覺,隻是茫然地坐著。
馬利雪夫的命運讓他無法釋懷,但作為車間主任,他知道必須將真相告知給每一位工人。根據上麵的指示,兩天內這裡必須人去樓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安保長滿臉皺紋的臉龐更顯憂鬱。他感到事態異常,明明說是要改造成養豬場,卻為何如此強調人員撤離的時間緊迫,仿佛這個養豬場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手一樣。
這種模糊不清的命令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短短兩天時間連拆除設備都來不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陷入沉思之時,突然一陣刺痛從手指傳來,原來煙頭已經燙到了皮肉。
“不能再等了,隻剩下兩天時間。既然許先生還沒有決定,那就由我來做主吧。”
“明天一早,無論如何也要把真相告訴拱大家。”
“絕不能讓他們在兩天後被當作叛亂者抓走。”
就在此刻,“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緊接著傳來了趙誌德的聲音:“安保長先生,您在裡麵嗎?”
“在,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安保長回應道。
“許先生找您,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趙誌德回答。
安保長愣了片刻,隨後站起身來,“好的,我這就過去。”他的心中暗自盤算著,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許先生有何貴乾,這都是一個與他深談的好時機。
然而,當他輕輕推開許寧辦公室的門時,迎麵而來的那句話卻讓他一時語塞。
“安保長,我想明天和工大家開個會。”
安保長:“嗯……好……”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照亮天際,許寧已站在那個曾經簡陋如今卻顯得莊重的講台上。
這裡沒有了卡德亞福和伊萬亞夫的身影,也沒有了那些憤怒的麵孔;現在,每雙注視他的眼睛裡都閃爍著敬意。
因為他信守承諾,為工大家帶來了改變。
不僅補發了拖欠的薪資,還慷慨地提高了工資標準。
如今,一個男人單靠這份工作便足以支撐整個家庭的生活,這是在許寧到來之前難以想象的事情。
他輕輕地對著麥克風吹了一口氣,確認聲音能夠傳遞出去後,目光緩緩掃過台下的眾人。
人群裡紛紛猜測,大家低聲議論著即將發生的事。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許寧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所有女性、未滿二十歲以及家中唯一勞動力的人,請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