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決定性的時刻,舞台上的布景終於塵埃落定,哈維與葛羅米柯一同步入了聚光燈下。
兩張桌子靜靜地等待著它們的主人,兩人各就各位,手中緊握著象征權力流轉的鋼筆,麵對著那份將要改寫曆史的協議。
台下的記者們如林中的獵人般警覺,他們的相機和筆記本已經準備就緒,隻待捕捉這一幕,注定將成為明日全球頭條的曆史瞬間。
不同於哈維那從容不迫的姿態,此刻的葛羅米柯顯得格外緊張,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手心裡的筆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顫動。
曾經的豪情壯誌在經曆了對手無情的手段之後變得模糊不清,他開始質疑自己是否真的做出了正確的抉擇。
烏拖男曾是軍事力量的巨人,擁有令人畏懼的轟炸機、無敵的航母編隊以及無懈可擊的軍工體係。但為了換取西方世界的接納,這一切輝煌都必須被親手摧毀或變賣。
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即將蛻變成溫順的小狗,這樣的轉變能否帶來真正的歸屬感?
這個念頭第一次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如同迷霧中的一線曙光,卻又轉瞬即逝。
然而,現實並不容許太多的猶豫。周圍的大家對西方文化都是向往,他們想要品嘗到那誘人的快餐美食,夢想著住在帶有草坪花園的大宅之中。
不知何時起,“狗熊”二字變成了貶義詞,大家急於將其遺忘。
但葛羅米柯記得,過去的“狗熊”並非如此不堪,它也曾是榮耀與力量的代名詞。
“葛羅米柯先生?”
“葛羅米柯先生。”
突然間,葛羅米柯被呼喚聲拉回了現實。他抬頭看見哈維正滿懷期待地注視著他,桌上那份協議已經簽署完畢。
麵對這無法逃避的命運,葛羅米柯隻能強顏歡笑,迎接來自四麵八方的閃光燈。
當他再次低頭看向那份文件時,心中已是一片荒涼:即便今日拒絕簽字,未來的道路上仍舊不會有其他選擇。舊日的榮光已成過往,而前方的道路卻依舊未知。
就在筆尖觸及紙麵,發出輕微摩擦聲之際,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緊接著,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大門方向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飛濺的碎石如同憤怒的子彈橫掃整個大廳。
驚恐之下,眾人紛紛尋找掩護,空氣中彌漫起了塵土與混亂的氣息。
在那個本應歡聲笑語的夜晚,哈維與葛羅米柯的目光中卻是恐懼。
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鎖定在了宴會廳那扇曾經輝煌無比的大門上。
如今它已被無情地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仿佛是夜幕下一張張開的血盆大口。
正當賓客們還沉浸在茫然不知所措之中時,連續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劃破寧靜,帶來了一陣陣死亡的氣息。
無數石塊如同憤怒的蜂群般飛舞而來,小些的碎片隻給大家留下了皮肉之傷,但那些龐大的碎石則毫不留情地將人擊倒、碾壓,甚至奪去性命。
刹那間,整個大廳變成了悲鳴與痛苦交織的海洋,呼救聲和哭泣聲回蕩在每一個角落,絕望的氣息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頭。
沒有人能夠解釋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隻知道外部世界似乎已經化為一片混亂的戰場,正一步步逼近這個脆弱的安全港灣。
就在這時,一根炮光穿透了由廢墟揚起的塵霧,隨後是一輛龐然大物緩緩顯現其全貌——原來是一輛坦克。
這鋼鐵巨獸的到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哈維轉過頭來,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質問著身旁同樣驚愕不已的葛羅米柯:“先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友好接待嗎?”
麵對指責,葛羅米柯顯得手足無措:“我保證,我們對此毫無所知,哈維先生,請相信這不是我們的安排。”
“那麼我現在身處何處?”哈維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憤怒,“難道不是你們的地盤嗎?這些坦克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兩人爭論之時,更多的炮管從煙霧中探出,很快四輛坦克包圍了出口,它們身上的機槍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嚓聲,精準地瞄準了大廳內的每個目標。
這一刻,即便是向來冷靜自持的哈維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畏懼,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即將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我的護衛呢?快讓他們出現。”哈維幾乎是在咆哮,緊緊抓住葛羅米柯的衣領,試圖尋找最後一絲希望。“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葛羅米柯顫抖著回答道。
然而,正當局勢緊張至極點之際,一陣來自坦克內部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寂靜,令哈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在這寂靜的夜晚,一聲金屬碰撞打破了寧靜,一輛坦克如猛獸般闖入了這豪華宴會的現場。
它的艙門緩緩打開,仿佛是揭開了一場戲劇的序幕。
從那狹小的空間裡探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他坐在艙口邊緣,嘴角掛著一抹令人難以忘懷的笑容,目光鎖定在舞台中央那位名叫哈維的男子身上。
“哈維先生,我們又見麵了。”許寧見到哈維就像是一位老友久彆重逢。
然而,哈維的反應卻截然不同。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動起來,“怎,怎麼可能……許,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許寧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著幾分玩味,“見到我讓你很意外吧,哈維先生?是不是還在疑惑我為何能夠站在你的麵前?”
哈維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凶狠,但很快又被一層假笑掩蓋:“許先生,真是幽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自從上次分彆後,確實有段日子沒見了。”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許寧淡淡地說,“但我對某些事情的記憶依舊清晰。請代我向三炮和斯科洛夫兄弟問個好。”
話音剛落,哈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已經無法掩飾,急忙開口求饒:
“許先生,請聽我說,我們可以商量。隻要你放過我,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航母,航母也可以歸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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