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放學以後,一回家,李良草草吃完了飯,立刻下樓去陪玄心練功。
光是給李玄心傳授基本功也不行,它進步這麼快,不加以實戰訓練,會限製它的成長速度。
“你我切磋,點到即止。”
家屬院後院空地上,李良站在玄心五米開外,向它招了招手:“來。”
玄心雙爪抱拳,行了一禮之後,蹲坐改為犬類伸懶腰的起跑姿勢,不等李良先出手,它率先搶攻,借由後腿發力,玄心呲著獠牙猛然衝向李良,而李良隻是麵帶微笑的背著手立於原地。
這是玄心第一次打架,再加上跟它打的是李良,它沒敢張嘴咬,於是選了吞天決一個貼身肉搏的招式,直線衝到李良兩米外,側身滑出半米,抬起後腿一腳蹬向李良李良的腳腕,李良右腳微微一提,腳尖剛好擋住它的小爪子。
“你第一次與人切磋,經驗不足,所以放棄了犬類最強的武器,這是好事,代表你本性純良,但你切磋不使出全力,又怎樣起到鍛煉自己的作用?”
李良擼起右手的袖子:“來,咬我。”
“嗚”玄心搖頭。
這狗子不僅能聽得懂李良大部分語言,現在還會通過肢體動作,來向李良表達它的想法,它是在對李良說,它不想用牙齒。
因為在犬類生物的天性之中,一旦張嘴,那就要見血,儘管經過馴化之後的家犬減弱了一部分天性,但咬人會見血的觀念還是深深植入了李玄心的本性之中,它怎麼可能對李良下嘴?
“好吧,咱們一點點來。”
李良自然明白教導玄心不能操之過急,彆說是它,人也一樣,第一次跟人動手都會猶豫、慌亂,要麼怕把人打傷,要麼怕挨打,更不要說是玄心這樣的幼犬。
“我上了!”他主動迎向玄心,抬起一腳,踩向它的腦袋。
玄心低頭側頭一躲,避讓開這一腳之後下意識便要張嘴,結果硬是忍住了,在它怔神的刹那,李良踩下去的右腳變為迅速上前一步,變換左腳勾踢掃在了玄心的腦袋上,他出腳不重,隻是用巧勁把小家夥甩起來,讓它摔了個跟頭。
“嗷嗚……嗷嗚……”玄心哀鳴著爬了起來。
“切磋不分生死,但也不能走神啊。”
李良揚了揚下巴:“再來。”
一人一狗在院子裡你來我往,玄心經由李良主動喂招,把學過的搏鬥技全在李良身上用了一遍,幾個回合過去,玄心越來越熟練,逐漸能跟李良打的有來有回,兩個家夥打的正高興時,忽然聽到一聲怒吼:“滾!”
李良和玄心同時停手,一看居然是傳達室大爺跑過來了,老爺爺舉著掃,衝過來作勢欲打到玄心身上,玄心嚇的嗷嗚一聲鑽回狗屋了,躲在裡麵瑟瑟發抖。
“王爺爺你乾啥?”李良攔在了他麵前。
這下反而讓傳達室大爺給整不高興了:“你沒見那狗要咬你麼,還傻乎乎的跟它鬨,真被咬一口,得了狂犬病會死人的!”
“她沒想咬我。”
原來是剛才跟玄心打的太開心,讓旁人誤會了,李良吹了聲口哨,狗屋裡,玄心猶猶豫豫的探出腦袋,看門衛還在,有點不敢出去。
“過來。”李良又叫了它一聲。
既然有李良在旁邊,應該不會挨打吧……玄心如一隻敗犬似的垂著頭,害怕的都把尾巴尖夾到了肚子大爺,李良抱起它,對老人說道:“我跟玄心玩呢,不信你看。”
“翻天印。”
李良一把將玄心扔了出去,然後傳達室大爺就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因為他親眼看到,在被李良扔出去的瞬間,這隻狗嫻熟的半空轉了個圈,穩穩落地,李良又喊了一聲:“玄心,吞天噬地。”
話音落下,玄心身體猛地一彈,身體一百八十度空翻,四爪朝天落地,脊背接觸地麵的瞬間,它扭身彈起,再次淩空一百八十度翻身,以撲擊的姿勢落於地麵。
他走過去抬腿一腳上挑勾向了玄心的腦袋:“天狼噬月!”
這是李良主動給玄心喂的一招,麵對這招看似凶狠卻未用出真力的踢擊,玄心順著李良出腿的角度,騰空一躍,在充分卸去衝擊力的前提下用四肢抱住了李良小腿,一口咬在了他腿上,當然,玄心沒真咬,等李良把右腿放下來,它仍然咬著沒鬆口,兩隻爪爪抱著李良的腿,無辜的小眼神朝傳達室大爺看了過去,仿佛是在說,你看,我們玩呢……
“我滴個乖乖……”
傳達室大爺猶如萬裡晴空之下挨了一道晴空霹靂,把他雷的是外焦裡內:“你這狗是人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