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小學的期末考試定在六月末,李良是半路進入了學前班,好多課程沒跟上進度,家裡很擔心他這次期末考試成績會影響到他被分到實驗班還是普通班。
有了田莉莉的陪伴,李良去上學的時候,小丫頭不再是無處可歸,田莉莉給她買了好多漂亮衣服,還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小丫頭被巨大的幸福衝暈了頭腦,這段時間快樂的忘乎所以。
不過她還是沒有忘了母親的事,她問過田莉莉很多次,她母親什麼時候回來看她,田莉莉總是用工作忙的理由搪塞過去,既不說柳巳月在哪,也不說柳巳月這麼多年在外麵做什麼,這讓柳曼心中患得患失。
她最想見的還是媽媽。
這天下午,兩人吃完肯德基從外麵回來,見李良在給小黑梳理毛發,田莉莉靈機一動:“我們捉弄一下良蛋兒,走。”
“不去啦。”
小丫頭掙紮了起來:“小姨你上次都被良蛋兒扔出去了,他是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的。”
挨揍讓小姨一個人去就好了,為啥她偏要拉上自己,是讓自己幫她分擔火力嗎?其實柳曼想的沒錯,看在小丫頭的麵子上,李良收拾田莉莉的時候,起碼會收斂兩分力道。
前提是她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我馬上放暑假了,家裡給我報了個武術班,玄心,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上課。”李良悉心打理著小黑的皮毛,小黑讓他喂的又高又壯,皮毛油黑水亮的,十分健康。
這時一雙手從背後環抱過來,捂住了李良的眼睛。
身後之人故意壓著嗓子沉聲道:“猜猜我是誰?”
“……”
李良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當他三番四次開被人開無聊的玩笑,那就不是娛樂了,那叫騷擾,惡意騷擾。
也不知道曼曼的小姨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這麼喜歡挑釁一個隨手可置她於死地的國術宗師,居然沒被人打死,實乃奇跡,不是每個人都像李良這麼大度,以後碰上哪個小心眼的,就是田莉莉的死期。
所以為了她好,這一次李良同樣沒有留情,他在被田莉莉捂住雙眼之後,下蹲迅速變換為趴於地麵,從田莉莉胯下滑到了她身後一米外,緊接著腰部發力,一個頭手翻,人已淩空躍起,李良騎著田莉莉的後頸,把她按倒在地。
田莉莉的眼鏡啪嗒一聲摔倒了地上。
“呀呀呀我的腰……”田莉莉反手去推坐在她腰上的李良,結果被李良抽過手腕,使出關節技把她胳膊扣到了身後,李良可不會把她當成長輩,一點也不慣著她。
活該,挨打了吧,小黑看到這一幕,得意的打了個響鼻。
小黑是個心地善良的狗子,它是不會趁機對田莉莉下黑手的,當然田莉莉要是主動招惹它那另當彆論。
田莉莉疼的臉都扭曲了,她不停拍打著地麵:“胳膊要斷了要斷了,我認輸,快鬆手……”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女人被李良的摘葉飛花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她不害怕李良了?還是說,她內心深處其實是個受虐狂,偏愛自尋短見?
李良冷哼一聲,放開了田莉莉。
今天的田莉莉穿著一身黑紅格子襯衫,下身套著緊身牛仔褲,倒是沒穿高跟鞋,她掙紮著爬起來,爬到眼鏡跟前,把那隻金絲眼鏡撿起來一看,頓時心疼的泛起了淚光。
這是田莉莉托人在意呆利買的米淑蘭光學眼鏡,花了她好幾千塊,剛才摔到地上磕了一下,左邊鏡片的邊框磕出個豁豁,田莉莉捧著眼鏡,如一隻無助的小鴨子攤腿坐在地上。
她幽幽的目光回頭看向李良。
看我乾啥?不是你非要來找茬的麼,還有那眼鏡怎麼看都不是正經的眼鏡,李良從沒見過有誰的眼鏡鏡片是平的,所以那隻是你的一個裝飾品嗎?李良走過去一把從田莉莉手中拿過眼鏡,對著光看了看鏡片。
邊框有個小豁,鏡片沒碎。
看得出田莉莉很喜歡這隻眼鏡,今天特地戴了出來臭美,眼鏡摔壞,她馬上就蔫了。
米淑蘭的光學眼鏡做工十分精細,符合了意呆利追求極致的精密美學,李良把眼鏡還給田莉莉,這種精密造物他搞不來,也修不了,不過畢竟是他把眼鏡摔壞的,如果是彆人也就罷了,看在曼曼的麵子上,他把眼鏡還給田莉莉,扭頭走了。
三天後。
他再次來到田莉莉麵前,張嘴吐出了一顆圓潤的珠玉。
“不欠你了。”
田莉莉莫名其妙的接過珠子,上麵還沾著李良口腔裡的黏液,惡心的很,她嫌棄的把珠子用紙包起來,把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雖然不知道李良是從哪搞到的珠子,不過這小東西的成色真挺漂亮的,珠子表皮有薄薄一層晶瑩的物質,清澈透明,洗乾淨了以後摸在手裡,入手一種圓潤柔軟的觸感。
田莉莉不知道它的價值,抱著順帶給小丫頭買塊玉佩的念頭,帶上曼曼逛了幾家珠寶行,在給小丫頭挑玉佩的時候她把這顆珠子交給珠寶行鑒定,有的不屑一顧,說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有的很誠實的說看不出材質讓她再去彆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