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旱魃。
相傳,古代神話中有一種僵屍,一經出世,它走到哪,哪就會降下旱災,李良不確定傳說的東西是否與現實有什麼出入,比如旱魃為什麼會生活在水裡,為什麼旱魃還會武術。
李良沒那麼多事。
反正往死裡捶就行了。
黃河兩岸的大旱說是跟這隻魃沒關係,李良是不信的,它不僅在這裡引來了天災,大地的生命脈絡搞不好還和它有關聯,李良不會允許任何影響到他蛻變的阻礙存在,總之,先把這隻魃捶個半死再說。
混元歸一爆發出來的力與速,增幅不是一點半點,當然身體承受的壓力也是成倍增長,李良從水麵跑過,腳下輕踩三步人已俯衝到了對岸近前,當他腳踏實地之後,他側身一腳踩向魃的膝蓋。
凡人武學對付的終究隻是凡人,在麵對大型或超大型生物時,觀賞性再漂亮的招式也沒什麼卵用,武者隻剩一種東西還能對這種生物產生效果——勁。
暗勁,透勁,鑽勁,寸勁,崩勁,柔勁,響勁,等等經由武者數十年苦功磨煉出來的精粹,簡簡單單一記直拳,可以包含一名宗師畢生的功力,勁,才是練武之人的根本。
流派與招式對李良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他更願意把這兩樣稱為戰鬥風格和戰鬥經驗,而他帶給這隻魃最直觀的感受就一個字。
疼。
響勁最是剛猛直來直去,李良一腳踩向魃的膝蓋,腳掌與空氣摩擦著發出了嘩一道破風聲,魃的膝蓋受擊,右腿當即後撤一步身體單膝跪了下去。
緊接著李良右腳踏地,在右腳向下發力的一刻,抬手握拳砸在了魃的左臉上,不見李良有什麼蓄力動作,魃的脖頸竟在一擊之下猛然扭到了極限,力道驚人。
這是崩勁。
與大型生物交戰,除非是逃跑或者後撤,否則拉開距離即是死路一條,跟這種胳膊長腿長的對手戰鬥,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廢其機動力,然後便用近距離貼身短打摧毀對手肉身。
李良腳踏魃的中心線上,抬臂出拳,轉軲轆似的拳頭如一道道帶著殘影的鑽頭,噌噌噌的往魃的胸口招呼,魃的肉質增生頓時被他打的稀爛,一時間李良身體兩側血肉橫飛,淋了滿身腥臭的汁液。
狂風暴雨般的拳頭打得魃搖晃著身體,李良腳下就跟著魃的中心線換位,死追不放,魃一爪護向胸前,另一爪抓向李良,卻被李良雙臂交錯而過,左手一掌打在了它爪子腕骨位置,它左爪彈飛,胸前當即空門大開。
李良向前踏出一步,以肩帶身,又是一招貼身寸勁,貼山靠。
“轟!”
在混元歸一的強大增持下,李良緊貼著魃零距離爆發出全身勁力,那層肉質鎧甲再也無法保護它,雄渾勁力頓時將魃擊飛了出去,把這個兩米多高的畸形怪物一口氣撞飛好幾米遠,轟一聲鑲進了水堤的花崗岩裡麵,砸出個人形的坑坑。
“呼……呼……”
李良緩緩散開了氣血,疲憊的喘息著,魃這種玩意兒果然是凡人武者的克星,血肉僵硬,尋常勁力打不進去,而且本身帶著生前的肢體記憶,就像這隻魃居然還特麼會用真氣,僵屍會武術你找誰說理去。
魃太沉了,這一套連擊打完李良累的不行,身體比上一次用混元歸一還難受,他觀察了一下這鬼東西的狀態,雖然不動彈了,但他清楚這隻魃還沒死,傳說級的僵屍就是這點討厭,如果無法徹底滅了它的屍身,哪怕頭給砍掉它都能重新活過來。
“呼……”
李良決定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再把它打一頓,打到它剩最後一口氣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