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臥到狗屋門口,下巴貼在地上,它落寞的眼神,一會兒看看李良,一會兒看看白貓離去的屋頂。
今天練功練了一天,可能是真的累了,沒多久,小黑就把腦袋藏到腰間,身體蜷成一團睡了過去,李良盯著小黑默然了許久。
這條傻狗明明親眼看到了人類是如何宰殺它母親與同胞兄弟的畫麵,卻仍對這個世界報之以善,狼不怕人會死,狗不怕人,一樣會死,不是所有人都會回報它付出的善意。
李良說過,沒有出師之前不許小黑踏出這個院子。
因為小黑根本無法在外麵的世界存活,它沒有流浪貓的輕盈靈敏,也沒有流浪狗的機警凶狠,跑出去遇到心懷不軌之徒就是個死字。
“我們也走,早點回去休息。”李良回頭朝著曼曼望去,卻發現曼曼已枕在他的肩上睡著了,嘴角泛著晶瑩的口水。
這個姿勢睡覺得把脖頸睡折了不可,李良想了想,把兩條胳膊從繃帶中抽出來,托著曼曼的肩膀輕輕躺下,讓她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李良抬頭看向天空。
月亮旁邊的土黃色星星比起上個月似乎又明亮了不少。
“天生異象,準沒好事,不是攪風就是攪雨。”李良低下頭,幫曼曼擦去了嘴角的口水:“你說對嗎?”
在他話音剛落。
一道玄術波紋從天而降,覆蓋了酒鋼家屬院的空地。
肉眼難辨的空氣紋路封鎖了此地風力與振動,使這片空間內的聲音再也無法傳到外界,朦朧的壁障,亦讓人難以看穿內部景象,就在這片空間的聲像與外界隔絕之後,一個仙風道骨的男子乘風飄落到了院中。
薛文化俯首跪地拜了下去:“參見上仙。”
他沒有抬頭,虔誠的跪伏在地上。
“小仙乃是新任黃河水神,承呂神遺命冒昧來訪,還望上仙恕罪。”
常言道,立於巔峰之人即可稱為仙人,那麼立於天道之巔的便隻有大羅金仙,前方花壇樹下坐著的少年看似平凡無奇,實則神瑩內斂,陽神修為已達致臻極境。
善惡、喜怒、悲樂,他已心斬三屍而顯於神外,陽神可一分為三,正是道家傳說三生萬物的一氣化三清,不論這個少年是何身份,不管他強與弱,哪怕光是憑著這等境界就足以一名修道者對其參拜下去,拜的不是李良這個人,拜的是他的學識、他的理念、他的道。
“黃河水神……”
望著麵前向自己下跪的中年男子,李良呢喃著這四個字,而在他沉思的過程中,隻聽薛文化繼續說道:“域外天魔對我九州虎視眈眈,天庭難以力敵,隻得封我九州靈氣,隱於大千世界之中,而今大羅金仙下凡,實乃天佑我九州眾生。”
“地球生命脈絡是你們鎖住的?”李良挑了挑眉。
如果真是地球土著仙人搞出來的手筆,李良隻能說他們好大的毅力,這可不是一個城市或者一個國家的工程,那是一片又一片大陸,聯合了地球上的人類全族打造的封天絕地大陣。
李良有點佩服這些人的求生**了。
“啟稟上仙。”
薛文化微微抬頭,麵朝黃河的方向露出了哀傷之色:“呂神近期才將水神之位傳於小仙,呂神的傳承小仙還未完全掌握,詳情,請隨小仙一覽呂神的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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