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的奶奶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會對采生折割和造畜之術這麼清楚?
所謂的兩大傳承人販子當然聽說過,何止是聽說,屋裡那幾個女孩就是采生折割的受害者,他自然清楚兩種技術會對人體帶來多大的痛苦,人販子求饒道:“真的不關我事,我隻是個打下手的,平時也就負責開車接送……”
刀光魅影一閃而過。
人販子的耳朵頓時衝天而起。
“啊!!!”一聲嘹亮的慘叫響徹庭院。
各個樓層裡快活的客人再也顧不上尋開心了,就連鄰裡其他紅房子的女人和顧客也聽到了動靜,紛紛暗中觀察著這邊,其實削掉一隻耳朵沒有多疼,遠遠比不上他們對幾個女孩帶來的傷害,李良收刀旋轉,反手將長刀重新拖到地上:“還在敷衍我?”
一個人有沒有說謊是能看出來的。
這名人販子聲淚俱下的求饒內容沒有一句實話,即使被砍掉一隻耳朵,他最先想到的也不是後悔,而是在想著順勢大喊大叫吸引其他人注意到這邊,利用群眾效應威懾李良不敢再繼續施暴,這種隨機應變的能力幾乎已經形成了他的本能,然而李良根本就不吃這套。
“屋子裡的女孩是從哪拐來的?”李良問道。
人販子癱坐在地上,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洞,驚恐的衝四周慘叫著:“殺人啦!殺人啦!!”
然而根本沒人搭理他,躲在屋子裡的人隻敢偷偷觀望,沒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眼見李良對自己的慘叫無動於衷,根本不怕他用叫聲引來彆人,人販子捂著耳朵趴在了地上,撿起那個被砍掉的耳朵,痛哭流涕:“真的跟我沒關係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媽……我不想死……”
“你要是覺得孤單,我可以送你媽去陪你。”李良不為所動。
“……”
“我再問你一遍,屋子裡的女孩是從哪拐來的,上家是誰。”李良估摸著那個躲在屋子裡的人販子應該已經跑了,於是他吹了聲口哨,喚來了小黑。
小黑從房頂跳下來落到了李良身邊。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這兒跟我拖延時間,屋裡那個就能跑得掉?”
這些手裡沾著人命的狠角色根本不會輕易配合,李良早就看出了這人在打什麼算盤,果不其然,在李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從人販子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李良衝小黑揚了揚下巴:“追。”
“汪!”小黑應了一聲。
隨著小黑四肢微微發力,套在小黑四條腿上的天狼武具頓時噴吐出強烈風壓,小黑一躍而起,隨之踩踏著空氣,騰空翻出了庭院,直到小黑離去時,人販子都還沉浸在小黑騰空十數米的巨大震驚中,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冰冷的刀鋒貼在了臉上,人販子立馬回頭看向李良,隻見李良正以一種戲謔的目光看著他:“你真以為我是想從你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我是在耍你啊,白癡。”
原來李良根本就沒打算從一個死人嘴裡問話。
李良從一開始就計劃騙屋裡那人逃跑,老早安排好了小黑秘密追蹤對方,至於這個人販子,李良完全是在看他的表演,看他能演到什麼程度。
他才不會因為對方喊兩句“媽媽”就對其心生憐憫,更不會因為心軟而選擇性忽視對方犯下的惡業。
“等等!彆!我可以——”
刀光一閃而過。
人販子的人頭騰空而起,李良隨手接住了屍體的頭顱:“去跟你媽說吧。”
鮮血順著李良的手腕流淌了下來,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他手腕上的子體根須,就在這時,楚雲天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傳來:“李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一聲,這人的血液有傳染病。”
“……草!”李良一把扔掉了人頭。
李良收起追影刀去了庭院的公共水池清洗血汙,在清洗的過程中,楚雲天傳音道:“跟你商量件事。”
“有屁放。”李良沒好氣道。
“我從那個叫張恬恬的女孩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執念,我之前聽到的奇怪聲音就是她的心聲,我有種預感,如果我完成了她的心願,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楚雲天遲疑道。
李良清洗雙手的動作頓了頓:“她有什麼心願?”
“我不太確定,她的心靈缺失太嚴重了,隻能感覺到執念很強烈,在心靈補完之前,可能連她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的心願到底是什麼。”楚雲天沉聲道:“她缺失的心靈應該遺落在了那個囚禁著她的村子裡。”
張恬恬的雙腿和她殘缺的心都被留在了那座村子。
楚雲天打算去那個村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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